“若还是不同意呢?”
“臣仍以死谢罪。”墨脱沉默几秒,“时间还是在战后,不过,战便无需您下令!”
木筠站在皇城外不远处的鼓楼最顶层,正对着皇城。除皇城四角的角楼,鼓楼是京城内最高的建筑,此刻居高临下,冷冷注视着下方蜿蜒火龙直通向寝宫,人影虽小,满是寒光的眸子却看得清二楚,声音也是冷的:“何必死撑呢?搞到个地步,若是他,被逼成样早该放弃那些麒麟的念头,让两军交战,人骨气都没有么?”
真是背,本想进宫探探情况,没想到碰上武力弹劾,真够刺激的。
“背水战,不是每个人都承受得住,尤其像他样的人,旦失败,什么都没。”
“若是他同意开战,倒希望术简能胜的,真样,那切问题都解决。”
鹤舞在黑暗中闭着眼睛,淡淡道:“明知不可能的,清莲在皇帝身边,就不得不帮他——现在要现在去救他么?”
木筠恼火道:“不要!看看清莲那个王八蛋如何解决。”
还没有“选择”世昌,他被将军逼战,也别想靠的力量解决,麒麟疯狂的力量并没让有撩起袖子上去帮忙的冲动,好现象。
“各司其主,主人的要求,他无法拒绝。”
木筠没言语,曾问过鹤舞为什么不能把灯抢过来?鹤舞从前不也是柄被人抢来抢去的名剑么?
结果鹤舞摇摇头:“清莲和不样。”
撇开灵魂不谈,“鹤舞”只是普普通通的剑,而清莲灯不同,被创造之时便被赋予与众不同的力量,本就是盏妖灯。由妖灯孕育而出的灯灵,不是么容易便能抢得到的——就好像关于永生,不是简单寻找到麒麟而已,必须得付出些什么。
木筠若有所思的摇摇头:“各司其主……那更不觉得清莲的主人是老皇帝——更不可能是现在个蠢蛋世昌帝。”
“不管是不是,清莲面上还是站在他那处的,不帮他也不行。”鹤舞个时候还有空揶揄,靠过来,“就算是陷阱也得往下跳,是么?”
“不要出面,样会让他觉得选择他。”
“好好,去,行么?”鹤舞道,仅仅是想个法子为皇帝解围罢,他能做到,况且有清莲层……他不得不去。
木筠望着脚下森严军队,他们是铁甲包裹的活物,然而也仅仅是看着罢,想要撕碎,却能克制——还没告诉鹤舞对清莲灯新的认知:清莲灯能轻易平复的躁动,此刻自己也可以控制,但直觉的告诉,那盏破灯还有别的作用。
木筠把头从外探回,不情愿道:“嗯……”
鹤舞笑下,刚准备动身,又听木筠惊叫道:“等等!”
“嗯?”鹤舞回头,正见木筠小半个身子探出窗外,脸不可思议,喃喃自语,“看。”
鹤舞快步走上来,站在背后,轻压着身子往前探,只见皇城外的大军突然溃散,另股军队裹着腾腾杀气冲过来,来势迅猛,攻势不强,意不在伤人,似乎只是为制住围困皇城的军队——切来得很快,木筠还未反映过来,情势便已扭转。
木筠指着下方,问道:“认得那个么?”
鹤舞看过去,指着火光中摇曳的旌旗,突然觉得那旌旗上的标记异常眼熟,火红的簇火焰。
鹤舞木筠异口同声:“术诚?”
鹤舞笑道:“看来用不着解围。”
木筠不同意:“不定……看术诚来也没什么好事。”
“不会的。”鹤舞摇摇头,些他见得太多,无论此刻来的是谁,前来救驾就是为卖给皇帝个人情,绝不会给他难堪。术诚先步来做个顺水人情罢。
既然暂时没什么事,就先等些人把事情解决好吧。鹤舞突然觉得有些疲惫,头靠在木筠肩上,放松身子。
“鹤舞……鹤舞……”身前的人又在急急唤他,还伴着手的动作,对着他又推又拉。
鹤舞头埋在脖颈间,闷闷问:“又怎么?”
木筠声音透着惊愕:“是不是看花眼?……好像看到三王爷……”
鹤舞身子僵。
“三王爷?”
“嗯。”木筠让开位置,鹤舞探身子看,远远向着皇城方向走来队骑兵,领头子胯下黑马,身华丽朝服,犀利双目,骨子里透着股自负的情绪,不正是三王爷?
木筠也在看,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