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遇说了什么,谢晚烛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的全部心神全落在了楼下说书人的身上了,那一字一句的讲述,像是刀一样一下一下的刮过谢晚烛的心脏,而后鲜血淋漓,刻骨般的疼。
如今全天下人都知道谢晚烛与柳鹤衍几人的艳事了,便是日后他再找到机会将柳鹤衍几人拉下台,这些嘲讽和异样的眼光也会追随他一辈子。
而且……谢晚烛心脏疼的呼吸都艰难了起来。
他似乎……不会再有翻身之日了……
要一辈子当个只用分开月退的禁脔了……
想到这些,谢晚烛浑身开始剧烈的颤抖,大脑里像是有刀剑在往里面捅,炸开般的疼。
不要……
他不要这样?!
不能这样,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
谢晚烛的余光瞥到一旁案桌上的茶盏,眸光亮了亮,像是溺水之人见到救命稻草似的。
……
*
颜遇半靠在谢晚烛怀里,怀中人身上的香味若即若离的往鼻子里钻,让他昏昏欲睡。
就在这时,谢晚烛迅速抓过案桌上的茶盏,猛地将茶盏磕到了桌沿上。
茶盏碎成了几片,谢晚烛动作很快的将一片抓到了手里,力气很大,白嫩的手心都被划破了,鲜血顺着指尖滴到地上,绽放成妖冶的花朵。
拿到碎片后,谢晚烛就往脖子上割,没有丝毫的犹豫,神情决绝。
虽然颜遇反应很快的用蛊虫控制住了谢晚烛,可谢晚烛的动作太快了,还是割破了肌肤,鲜血涌了出来。
几人神情大变,惊慌失措的帮谢晚烛止血。
*
脖子上的伤口不重,很浅,不一会儿就止住了血。
伤口包扎好后,颜遇几人的脸还是白着的,他们都快要被吓死了,而这之后是泼天的愤怒。
温子衿掐着谢晚烛的下巴,唇角的弧度很冷,“我方才想着,宝宝一定是太闲了,才会想着寻死,若是给宝宝天天喂##药,宝宝一定就没有时间寻死觅活了。”
谢晚烛原本是闭着眼的,闻言,他睁开眼,眸光嘲讽的望向温子衿,“变成天天被情欲控制、只知道**,那样也好啊。”
温子衿气的胸口起伏了下,他冷笑道,“好啊,陛下骨头那么硬,中了##药想必也不会求着我们。###。”
话外之意是##药一定会给谢晚烛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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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谢晚烛拿茶盏的碎片割腕后,身边时时刻刻有人陪着,温子衿几人盯他盯的更紧了。
脖子上的伤不重,再加上涂了上好的伤药,养了三日便好了。
伤好了之后,谢晚烛便被温子衿带到了相国寺的地下宫殿。
宫殿中央摆了一个巨大的黄金鸟笼,里面铺了极致柔软的床榻。
温子衿抱着人,神情温柔,眼底却盛着可怖的欲。望,“宝宝不是想寻死吗,夫君待会儿就让宝宝欲。仙。欲。死。”
将人放到了榻上,温子衿骨节分明的指尖握住了谢晚烛的脚踝。
鸟笼的门上缀着一个细长的锁链。
锁链是银白色的,精致小巧。
温子衿动作很是轻柔的将锁链锁到了谢晚烛的脚踝上,似乎是想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温子衿原本深色的眸微不可见的亮了一分,像是漂亮的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