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不过五点钟的时候,原本往日里这时候雷打不动练拳的岑歌却站在了京城八极门的门口,听着透过大门传来的大竹扫帚扫着青石地是的簌簌声响,听着一声声低喝声,原本答应了楚辉今天会回去,可站在门口,却怎么也迈不动步子,仿佛脚下生了根一样。
“小子,这大清早的你站这儿干什么?!”
岑歌回头一看,十几个警察朝他跑了过来,“怎么,这武馆犯什么事了吗,连警察都来了?”
“嘿嘿,小子,我们是来干嘛的你管不着,不过,你要是这武馆里的人呢,那我们就要管你了!”这为的中年警察一脸横肉,一看岑歌这身打扮,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公子哥儿。
“管我?我人就站在这儿,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管我啊?”岑歌一见这警察的这副嘴脸,心里面的火就蹭蹭蹭地往上冒,这几天左右的沉郁之气好像全都找到了泄口一样,难得平日里看起来沉默内敛的他此时的表情倒是生动了起来。
“嘿!敢跟警察作对,好大的胆子!老三老四,把这人给我拿了,带回去!”
“走!”两个警察直接朝着他就过来了,作势要拿人,可又不像是真动手,下手不够狠,也不够快。
岑歌的脸上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怎么,这是要摸底?”
“哼,可别怪爷我没提醒你,有什么能找的人抓紧找,也抓紧说出来,不然就得去遭回罪。”
可别以为这警察是好心,刚才故意没直接对岑歌动手不过是他们一贯的章程,因为一般这时候,要是平头百姓肯定要一脸慌张害怕,而有点势力的则是要打电话摇人或者是直接告诉他们,他背后有人,而他们也没有对人家真动手,双方也免得闹个没脸。若是有大势力的人,警察就根本不会出现在人家眼前了,这京城的警察一个个都是老油条了,对这京城里不能得罪的那些祖宗都门儿清,根本不往雷上踩。那警察见岑歌既不像是无依无靠的平头百姓,也不像有点势力地开始摇人,一时间,心里也有点拿不准了。
“我光杆一个,没势力,也没背景,身后也没有人,懂了吗?”岑歌今天就跟吃枪药了一样,这是在逼人家抓他啊。
其实也不能怪岑歌说话这么冲,毕竟你不能要求一个人每一天每一年都一个心情,就算平时的岑歌总是波澜不惊,可那是没触到他心里去,就像之前那事,就跟拿刀捅他心窝子一样,而一来这里就碰见这些人渣,岑歌的心情还能好到哪里?不直接开打就不错了,别以为岑歌一直很平静就不会火,岑歌要是起火来,那就真的是一点情面都不讲了。
“嘿!好小子,老三老四,锁上,带走!”
“等等!”
“怎么,这会儿又有话说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把我带走,罪名是什么?”
“你公然袭警!小子,我告诉你,这可是重罪。”
“袭警……”岑歌点点头,笑了两声,“你们也配叫警察?!”说罢,一拳头朝着这头头就杀了过去。
“哎呦……”中年警察捂着鼻子弯下腰,显然是被岑歌这一拳打得十分酸爽,可都这时候了,他一只手指着岑歌,嘴里含混不清地喊着,“给我打他!”
老三老四抄着手铐朝着岑歌就扑过来了,这也算是他们一贯的招式,这两位的身高体重,合起来足够直接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这时候,顺手就可以把人给铐上。
他们这一扑,却现根本就没有扑到人,反而跟大地有了一次亲密的接触。
“人呢?!”老三老四有点懵,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就从眼前消失了?
“天、在天上!”旁边的小警察一起喊,却显然为时已晚,老三瞬间被这从天而降的岑歌压得腰都要断成两截了,挣扎了几下,突然脖子一痛,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啊啊啊——”老四看准岑歌蹲在老三腰上随着老三的挣扎摇晃,飞起手铐就要铐住岑歌的双脚。
“咔!”
成功了!这是老四的最后一个想法,随后就觉得脖子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也晕了过去。
岑歌看着右脚上被铐上的手铐,皱了皱眉,不过也觉得有些好笑,这家伙锁人的技巧完全不过关啊,没把自己的两只脚铐在一起不说,哪怕一只铐在他自己身上也能给他带来一点麻烦,可现在,除了踢人的时候增添了点附加的武器伤害,简直毫无意义。
“你们怎么说?”岑歌抬头看向了刚才一只躲在一旁的十二个小警察。
为的小警察咽了口吐沫,显然对岑歌的凶残表示心有余悸,在他们眼里,岑歌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个人形兵器,一拳打得老大脸上像染了酱缸,一脚踩晕了老三,又一脚踩晕了老四,纷纷摇头后退,这位他们可招惹不起。
“你呢?”岑歌又看向了捂着鼻子疼得脸都扭曲了的中年警察,脸上终于恢复了平时一脸平静的样子。
“你!”中年警察气得快要炸了,可鼻子到现在还疼着,又回头瞪了那些快要缩成一团的小警察,“你等着!”放了句跟屁话没什么区别的狠话,挥手让人把老三老四带走,灰溜溜地走了。
岑歌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迈步上了武馆门外的台阶,站在了武馆的黑色大门外,抬起手,握着门环,又慢慢松开手,可一想到武馆现在的困境,岑歌深吸一口气,握紧门环,用力扣了扣。
“这帮孙子……”瞬间传来了由远及近的一声叫骂,门在岑歌面前轰地一下打开,要不是他退得快,怕这一下,他的鼻子就得跟刚才那人渣警察一个下场。
“师兄?!师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