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萧寒无奈,看了看风轻,微笑着摇摇头。
“这是我家的小哥,没办法,家里兄妹多,我们俩个都被宠坏了。”风轻对萧寒微笑摇头,简单的解释。
“幸福啊,可惜我是独苗一根,从来不知道兄弟姐妹一大家子是什么感觉。”萧寒笑笑,伸出手对云洁,“萧寒。薛城紫夜时光是我的地面。”
“云洁。”云洁淡淡的,伸出手跟萧寒握了握,立刻抽回去,仿佛萧寒的手上有什么东西似的。
萧寒也不在乎,只收回手去,喝着自己杯子里的榴芽茶。
孟凡阳和程辉已经和云洁认识。风轻又为周密雨做了介绍。周密雨见有一个帅哥,甚至比萧寒还多了几分冷清的气质,越发好奇,总拿眼睛偷偷的瞟云洁,惹得程辉对着孟凡阳挤眉弄眼。
“这家菜的确不错,不然也不叫小哥过来了。知道你不喜欢热闹,不过难得来薛城一趟,若不常常这里的鱼,却是一件遗憾的事情。”风轻看看有些不自在的云洁,放在桌子下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腿。
云洁了然,嘴角弯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明净的玻璃隔断那边是厨房,明净的玻璃通透无比,厨房里的一举一动皆在客人的眼中。
老板娘亲自下厨做菜,窈窕的身子,蓝花布围裙,白嫩的双手,娴熟的动作,一看就是出自名门的女厨子。云洁的目光从小厨房收回来,心想有这么个地方,小师妹不怕没有可口的饭菜了。
程辉一直对风轻对自己的那一顿拍打很好奇,趁着众人喝茶的空儿,赶紧请教。
风轻却不多说。只是一笑而过。
越是这样,程辉等人的心中越是猫抓一般的难受,萧寒也不明所以,原是等着风轻能够给众人解惑呢,却见她闭口不言,一时恨不得钻进风轻的肚子里去寻个答案出来。
“老师,不管如何,今天我能为我爷爷和父亲挣回面子,全靠您的帮助。大恩大德,程辉和程家没齿难忘。老师但有驱使,程辉必当竭尽全力。”程辉说着,站起身来,对着风轻深深地鞠了个躬。
“我本就是你的老师,在我们老家,师徒是很亲近的关系,犹如父子一般。所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瞧不起你就是蔑视我。我自然是要为你出头的。”风轻淡笑。
程辉站在原地,看着风轻的目光慢慢的灼热起来。他心潮澎湃,激动不已,有一种想跪下去抱着风轻的腿痛苦一场的冲动。忍了再忍,终于忍住,然后再次向风轻深深地鞠了个躬,颤抖着声音说道:“老师,我求你,收我为徒,叫我武功。我——不要再受这样的屈辱!”
“好,没问题。”风轻依然微笑点头,素手握拳,在程辉的胸前锤了锤,“你小子的拳练得不错,就是缺少了力气。回头我给你一套练气的口诀。用不了两个月,你一定会上一个台阶。最起码像今天这样的小混混,一个人打二十个,不成问题。”
“师傅!”程辉终于跪倒在地,咚咚咚给风轻磕了三个头,然后趴在地上不愿起来。
“嗯。起来吧。”风轻点头。她没有大惊小怪,也没有很虚伪的说些客气话。她要当程辉的师傅,传他自强自立的本事,当得起他这一拜。相反,只有那些没有什么本事,却一味卖弄的人,才会搞那些虚伪的客套——总是心虚的吧?风轻一直这么认为。
反正受家里那个超级自信自恋老变态的影响,师门里出来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根本就不懂得谦虚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无论什么事,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根本不会去搞那些虚伪的客套。
如此,原本是萧寒做东的一场答谢宴,变成了程辉的拜师宴。
程大少爷说什么也要请这顿饭,说今天是程家扬眉吐气的好日子,又是他拜师的大日子。若是不请客,实在说不过去。
萧寒也不好太过坚持,只好随他。
饭后,风轻依然让萧寒把孟凡阳程辉和周密雨带走。自己却开着车和云洁再回别墅。
第42章 挑衅!
看着云洁收拾简单的行礼,风轻双手抱在胸前,靠在门口不言不语。
“我要走了。自己好好照顾自己。”云洁停下手来,走到她的跟前,微微笑着,抬手拍拍她的脸蛋。十五年了,当初那个流鼻涕的小丫头,如今却是倾尽天下的绝色美女,真是不可思议。
“嗯。”风轻点头。
“这张卡留给你。”云洁把这次任务的报酬递给风轻,里面应该是一千万华夏币。当然,另外有钱打在组织的一个不明账户上,这一千万只是给杀手来回的路费而已。
“不用,我的卡里二师兄每个礼拜都会汇过十万华夏币。薛城就这点儿地方,没什么可花钱的。”
“那你替我收着,等将来我用的时候再跟你要。”云洁说完,把卡塞进风轻的手里,又转身去收拾行李——他的行李很简单,乃是拆的七零八落的AKS…74U的组件。
AKS…74U是由前苏联枪械设计师卡拉斯尼科夫在AK74步枪的基础上改进而成的,由前苏联国家兵工厂制造,1974年定型生产,1977年列装。这款抢在黑市上很常见,价格中等,但经过云洁自己改装后,威力是原来的三倍,是他比较喜欢的工具之一。
家里的老怪物为了让云洁实现理想,把世界杀手组织的课程进行改编,十五年如一日,训练云洁杀人的各种手法。
云洁,仿佛就是为了杀人而生,杀人是他的乐趣,是他独特的享受。
每次杀了人,都会有一笔不菲的收入,这笔钱师门不要,师门的花销由二师兄负责,他利用师门的人脉,在香港经营一家投资公司,手里握着上百亿资金的流动。云洁的钱,每次都会交给风轻,理由都是同一个:放你这儿,我用的时候来拿。
每次,风轻都想笑,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他妈妈一般。
云洁开着他银色的海马消失在青山绿树之中,风轻知道,他的车子是从车行租来的,还了车子,他应该回去买一张火车票,然后是一张机票,然后再买火车票,汽车票,不行三十里山路回师门。
一个杀手的生活,是如此的简单。
风轻靠在别墅门口的欧式宫廷柱上,吹着习习的夜风,心中有几分惆怅。
不行,一个人在这儿,太容易伤感。风轻不是个喜欢伤感的人,于是她拿了一件小外套出门,钻进自己的车子里,驱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