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墨的五百勇士不知还剩多少,他们没能杀掉慕容宁,最终也只得由他亲自来解决。
那日的太阳光很辣,碧绿的树叶被阳光晒得油光滑亮,小草无精打采,除了叫丧的乌鸦,听不见任何动听的旋律。
巍峨的苍山下有一条不宽不窄的路,那是慕容军的必经之地。老十九靠在石壁上闭目养神,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在苦思冥想点什么。他菱角分明的脸上溢出些许疲惫,这让本就白皙的人变得更白,一点也不像个主帅该有的肤色。
随着马蹄声响彻山谷,老十九双眸似猎鹰般睁开,扬起事先准备好的弓箭,三箭同拉。
慕容宁的战车被围在中间,几乎是用人肉铸起了一座围墙,密不透风,很难校准。而他只有一次机会,一次不中,面对的就是十万军队的追杀!
时间在指间划过,萧祁墨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他高高抬起的手臂随着底下人的移动而移动。
正午的阳光晒得人头皮发麻,但他眼睛都没眨一下,他皱眉喊了声:“慕容宁。”
慕容宁条件反射侧头寻找声源,却在看到山间人影的那一瞬栽在了地上……
萧祁墨三剑齐发,一箭接一箭穿过对方脑门心。若慕容宁是个靶子,那么他的三箭都稳打稳地射在了靶心上!!!
慕容宁一死,他的军队登时乱做一团,再然后就是如黑云般飞来的箭羽,密密麻麻跟下雨一样,一但被射中,那就是全身穿孔。
萧祁墨顺着草丛滚了无数圈,直到滚下山岗……
这已经是武生第三次进攻,对方还剩不到三万兵,而钟离思只剩八千左右。
三天,三天的浴血奋战,士兵们早已筋疲力尽。
离思身旁的护卫死了大半,她自己浑身是血,伤口多到数不胜数,疼到麻木,反而感觉不到疼痛。
广陵靠在墙角喘着粗气,“钟离思,休息一下吧。”
或许是天生就该做兄弟的人,这下广陵已经不生疏了,名字张口就来。
离思顺着墙坐下,扯着早也沙哑的嗓子问道:“怎么样,刺激吗?”
广陵竖起了大拇指,“刺激,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女子,真的!若没有你,别说三天,一天都坚持不下去。”
“马屁精。”,离思仰头喝了口水。
城门只差最后一根木板就要被攻破了,形势严峻。明知生死难料,剩下的萧祁军依然像大山一样矗立不倒,每个人眼中投射出的坚定与执着,远远比死亡要害怕得多。
“三万对十万,我们还剩八千,对方三万不到,杀了那么多,值了!”,广陵扬声大喊着。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