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弱,抵不过这寒冷的天气,特意让奴才送来了这大补之品。”送药的太监并不是高公公,他眯缝着眼睛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两个嫲嫲,似笑非笑道。
“这……”孙嫲嫲斜眼看了一眼,抿着嘴唇的王嫲嫲,这三殿下她们也只是看着她昨天早晨出去,但是却一直没有看到她回来,若说是昨天的雪雨阻了她回来的脚步,那么现在雨止雪停了,天都已经快亮了,为什么她还没回来了。为此,他们也刚刚派人去昱学轩去寻了,只不过现在人还没回来。可来的人却是女皇的人,这让她如何回话。
“王嫲嫲?怎么?难道三殿下不在里面吗?还是殿下……”奉公公端着肩膀,向前一步斜了一眼那两不说话的女人。
“不!当然不是。”孙嫲嫲连忙回话道,这个时候先前去昱学轩探寻的小礼子跑了回来,当他看到眼前这些人的架势的时候,顿时明白了什么,小心地绕过他们,凑到了王嫲嫲的身边,附到她的耳边,嘀咕了一番,王嫲嫲闻言立时脸色变得很难看,这三殿下没有在昱学轩,也没看到她晚上回来,那么她现在在哪儿?
“怎么了,这么多人都哑巴了,难不成三殿下一夜未归吗?”他身子一扭,不男不女的声音听到耳朵里异常的刺耳。
“回公公,三殿下昨晚回来的很晚,而且又淋了雨雪,现在身体欠安,不方便出来,要不就将陛下赏赐的这碗补品由奴才代劳收着,一会儿等殿下好些了,便送过去,公公你看……”王嫲嫲狠了狠心,她这番话说完,孙嫲嫲立时瞪起了眼睛,她这是干什么?说假话,欺瞒陛下,那可是欺君之罪,难道她活着是嫌命长了吗?
“既然这样的话,理应现在就叫太医过来么嘛。”他拖长了声音说道,接着斜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几个小太监,小礼子见此又看了看王嫲嫲,王嫲嫲心中哀叹了一口气,现在她已经无路可退了,这三殿下一晚上到底是去哪儿了?
“你去吧。”
“是。”小礼子点头,一转身又跑了出去。
“公公,等一会儿太医就会过来,您看您是在这儿等着,还是……”
“杂家就在这儿等着,等太医看过之后,杂家也好回去回女皇陛下。”他说着竟然一扭屁股,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而一直跟在他身侧的两个小太监,也分别站在了他的后面。
“这……”孙嫲嫲有些着急的看了一眼王嫲嫲,你说三殿下昨晚没回寝宫就没有回来呗,她们如实禀报又能怎么地?又不是他们将殿下给弄丢了,女皇要治罪也是惩治殿下自己,而她们要受到的责罚并不大,可是现在呢?出口欺骗陛下,那可是欺君之罪!等一会儿太医来了,进到寝宫里没有三殿下的影子,到那时就是她们脑袋搬家的时候了!
“唉!”她用力的跺了跺脚,而王嫲嫲表面上看着异常的平静,可心中却是起了惊涛骇浪,她没想到这个小太监竟然真的就在这儿等着,时间缓缓的过去,她的心越来越沉。
“肖太医来了!”小礼子又是一溜儿小跑跑进来,不过当他看到孙嫲嫲黯淡,甚至有些绝望的眼神儿,立时明白了,这三殿下怕是,那么他们岂不是……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没摔倒在地。
“啊……”王嫲嫲抬起头,不知不觉她发出的声音都是带着哭腔的,她现在也后悔,为什么刚开始的时候她鬼迷了心窍,竟然说三殿下在里面,可是现在到了这个地步,她到哪儿变出一个三殿下让肖太医诊病啊!
“既然肖太医来了,那么我们就快些进去吧,女皇陛下哪里还等着杂家回话呢。”他说着一耿达,扭着水蛇般的小腰,朝率先朝着寝殿走去。
“你们一个个都是干什么呐,大清早的,还让不让本殿下消停啦?本来昨晚就睡得不好!”一直都躲在里面数绵羊的筠轻歌低哑着嗓子,走了出来。
“三殿下,三殿下!”王嫲嫲猛然见她出来,就像看到了自己的亲妈一样,眼泪啊,哗的一下就奔涌了出来,她走了几步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呀!我!”那一串话在她的口中打了一个转儿,害得她差点儿咬到了自己的舌头,随即后退了一步,看着自己宫里的一个个,不管男女都是红眼巴嚓,热切的看着自己,顿时有些莫名奇妙起来。
“……阿欠?你们这一大群人都站在这里干什么呢?”
“三殿下。”某太监小眼睛提溜得得转了一圈儿,嘴边带笑的一招手,另一名小太监将他一直端着汤水送到了筠轻歌的面前。
“三殿下,昨日天气不好,殿下又顶着雨雪从昱学轩回来,这是女皇陛下特意让奴才送过来给殿下祛风散寒的。”
“是母皇啊!有劳了。”她说着一努嘴,小礼子连忙上前接了过来。
“还有事儿吗?对了,你是——”她伸手指向了站在那里一直没有开口的肖太医明知故问道。
“臣——肖玉参见三殿下,三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肖玉恭敬地俯身施礼。
“肖太医,哦~!本殿下听说过,你来得正好,本殿下好像是昨晚受了寒,现在还不舒服呢。”
“殿下请!”肖玉淡然道。
“有劳。”说着她的目光又看向某太监,道:“烦请公公回去向母皇回禀,稍后本殿下便过去向她请安。”她说着率先走进了寝宫内。
第二十九章:姐弟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