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她的心顿时就提了起来,小欢子脸朝着下面趴在地上,在往床榻上看过去的时候,床幔半掩,仅有一人背对着她躺在那里,光滑的脊背还染着昨晚疯狂的痕迹。
“嗯……”筠轻歌立时感觉自己的呼吸困难了。
“不会的!”他不会出事儿的!筠轻歌不知道怎样走到了洛子柳的面前,手哆嗦着放到了他的肩头。
“子柳~!子……”
“嗯?”回应她的是一声醉人的低吟,这一刻筠轻歌的心顿时化开了:“子柳!”不在顾忌什么,她从后面兀的将他光裸的上身抱进了怀中:“子柳,谢天谢地!子柳!”她的声音竟然哽咽。
“轻歌?轻歌……”洛子柳扭过头,他的唇马上被筠轻歌堵上了,纠缠的舌吻,令洛子柳整颗心狂跳不已。
“啧啧……大婚之日,撇着新郎一人独守空房,轻歌却在这里与其他男人在这里偷情,阿弥陀佛,他若知道了将情何以堪?”
“师父!”筠轻歌闻声不舍的放开怀中的人,扭头看着衣着完整的碧清流,高悬的心终于彻底的放了下来,可是等她又看到倒在地上的小欢子的时候,便困惑地皱起了眉头。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小欢子……”
“他呀?没事儿,只是被人打昏了。”碧清流淡淡的说着,人走到了小欢子的跟前,俯身将他一把提了起来,放到了一边的椅子上,继续说道:“一会儿他就会醒过来。”
“师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师怎么知道?歌儿,你还没回答我呢?怎么在这个时候跑到这里来了,怎么那位云哥哥惹你生气了?”他说着勾着嘴唇就来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她一身新衣,头顶新冕高耸,小小的年纪,穿上这套衣裳,还别说真是有王者的气势。
“没有,只是出来转转,难道这大白天的就洞房吗?”
“那又有何不可了?”碧清流反问了一句挑起了眉头,接着他走到了桌前将合欢酒斟上了三杯,转身:“来,我们两个先喝一杯,百年好合呦!”
“呵呵…。”筠轻歌笑了,走过去,两个人胳膊交替,一饮而尽,接着筠轻歌又与洛子柳喝完交杯酒。
“轻歌,你若是没事的话,还是过去吧,别让他一个人独守空房,这里我们两个人没事儿的。”洛子柳将酒杯递还给筠轻歌之后说道,其实他主要的意思是想起来了,但是却不好意思在筠轻歌的面前换衣服,有时候他会想为什么面前的碧清流如此的不拘小节,根本与十几年前他认识的那个文雅,睿智的男子,一点儿都不一样。
“知道了,这就走,师父闯进来的那个人你看清楚他的面目了吗?”筠轻歌打算在走之前将这事儿弄清楚。
“不知道。”碧清流回答得很干脆:“那个人蒙着脸,不过他应该是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子,武功还算是可以吧?”
“那你怎么没追上?”筠轻歌撅起了嘴唇。
“呵呵……因为有人出来狗抓耗子,所以师父就回来了。”
“狗拿耗子?那个人……是叶鸥!”筠轻歌都不用多想,在这个王府里,武功高强的除了师父和云枫之外,再把她除去,那么就剩下叶鸥了!
“师父让他一个人去追他了?”
“怎么是不是心疼了?怕他追上去有危险,啧啧……你就不怕那是他们调虎离山,返回头来另有其人的暗算子柳?”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筠轻歌看了洛子柳一眼,见他的脸上并无什么异常的表情,心中暗恨的磨了磨牙,她这个宝贝师父是不是唯恐她身边的男人对她太好了,现在开始挑拨离间了?
“不是那就最好了,哼!你也不必跟我咬牙切齿的,赶快滚吧,去讨好你那个能在战场上大展雄风的云哥哥去吧。”他说着就掉了脸色,手一扬门被他掌风打开。
“师父?”筠轻歌哪里见过他这样,顶多是说话的时候对她板着脸,一脸严肃的模样,现在这个态度,真的生她的气了。
“师父。”筠轻歌靠了上去。
“别!你这个混蛋最好离贫僧远点儿,贫僧现在心情非常的不好,呵呵……再说,你的小情人现在可在外面等着你呢,啧啧……怕是已经在外面冻了一夜了,呵呵……为师倒是忘了告诉你了,他说是要一直跪着,一直跪到子柳原谅他,你告诉他,子柳是不会原谅他的,除非是他将自己的脸也给画个七道八道的,否则……”碧清流望着门外不远出站在树下的叶鸥阴冷的说道:“否则他就有多远给我滚多远!看着他贫僧肚子里的孩子会生不出来。”
“清流!”
“师父!”筠轻歌和洛子柳一起叫了起来,洛子柳是不喜欢叶鸥,可是他没想到碧清流比他更甚,可是他何必说出如此狠绝的话,还有他的肚子,他的肚子里已经有轻歌的骨血了,怎么这么快?
“师父!”筠轻歌忽的扑上去,紧紧地将碧清流的腰身抱住。
“舍不得师父?”碧清流翘着嘴唇,他的变脸比翻书还快。
“您别吓我?”仰着头,筠轻歌的心一颤一颤的。
“叫叔叔。”
“叔叔。”筠轻歌委屈的眨了眨眼睛,她对他是各种爱,再加上各种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