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
表面是戏谑调侃,实际却是有几番一般人听不出的讽刺意味——
你不是导演,所以你喜欢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的益处。
你不是导演,所以你无法有权让我通过这次mv的拍摄。
张重己就算听出了也只能佯装听不出这层意思,给他了一个招牌暖意的笑容。
袁元嗤笑一声,插兜转过身去,用卷成筒状的稿子向他挥了挥,慢条斯理道:“没事就离开这吧,不送。”
张重己张了张嘴,想要伸手拉住他却又收回了手,闪了闪眸子踌躇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出了巷口转个弯眼前就是一条潺潺小河,这个地方说是偏僻也还是算称赞它了,也不知道那剧组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类似一个落后古老小镇的样子,假如自己换上一套古装还真以为已经穿越古代了。
没有花费多少的时间,张重己几乎是一眼就瞧见了此时正懒散搭在木栏杆上的那个背朝自己的高挑男人。
泛黄的白衬衫,黑色性感的紧身裤,酒红色的凌乱碎发被风随意地吹拂,整个人都显得懒散而惬意。
那本稿子已经被他随意地丢在一旁的地上,卷起的页角像是点心店里刚烘焙出来的筒形面包。
张重己眨眨眼睛,蹲□子捡起那份稿子随后背着手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身旁,瞥了一眼袁元踌躇片刻还是张了口:“那个……你没事吧?”
袁元没有说话,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予给旁边的张重己,只是低着眸子看着那条河流,手指漫不经心地在木头栏杆上敲打着,仿佛旁边根本就没有人一般倘然自在。
张重己见他这般反应只得黯然了眸色,喏了喏嘴唇底下了头却听到一个沙哑的嗓音在旁边响起。
“听说过农民与蛇的故事吗?”
“啊?啊啊,”张重己似乎是没意料到他的突然开口,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听、听过,怎么了?”
袁元勾唇,挑起狭长魅惑的眼角,转头语气漫不经心道:“那个农夫总是太自以为是地以为自己的善心该做些什么,救了那条蛇反被咬去了心头肉而死,你说,这个农夫是不是滥好心?”
张重己的脸色有些僵硬,咬紧了嘴唇抬眸看了一眼面前这个妖魅而邪肆的男人,睫毛微微轻颤:“我、我不是农夫,你也不是蛇。”
袁元愣了一愣,随后低沉地笑了出来,弯眸的弧度很好看,他的睫毛是属于那种又卷又长的,漂亮的上翘弧度好像能停一只蝴蝶。
“说的也是啊。”他这么说道,向张重己伸出手来。
他的手指很瘦也很修长,指骨分明,手心也看上去很温暖的样子。
张重己只是愣了愣便反应过来,将藏在身后的稿子放在了他手里。
“要加油,我一直很喜欢你的歌,我相信你能做得很棒的!”
将稿子放进他手中的同时张重己给了他一个激励的笑容,带着淡淡的腼腆。
袁元挑眉看了他一眼,嗤笑一声转了个身背靠栏杆玩味地看着他。
“看来你还真是我的忠诚粉丝啊。”
张重己腼腆地笑了笑:“忠诚粉丝太抬举我了,我只是很喜欢你的歌。”
“是吗?”袁元扬眉,卷起稿子轻佻地抬起张重己的下巴,黑色眼线勾勒出的眼角邪肆无常,“那么你觉得我刚才唱得好不好?”
“唱、唱得很好啊。”对于这番看似轻浮的动作,张重己有些别扭地脸红了,下意识地想要退后却在下一秒因袁元突然凑近的凛冽眼眸而顿在了原地。
“那么为什么导演没让我通过?”
看着袁元那张近在咫尺带着兴味盎然的俊美脸颊,张重己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糖果给哽住了,支吾着说不出话来:“啊,这个……”
“哈,开个玩笑,别太认真。”袁元猛然拉开距离随后耸耸肩,勾着唇角翻开稿子,若无其事道,“毕竟你的眼光和人家导演的眼光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