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妹妹说得很对。”欣昭仪说着,挽起萱美人的胳膊说:“走,让姐姐们看看你的风筝放得有多高?”
“恩,好!”这萱美人一听有人愿意和她一起玩就来劲了,早就把什么兰嫔娘娘抛到脑后。
此时的兰嫔确实看上去有些憔悴,虽然脸上涂了厚厚的脂粉,修饰了不少,可眼圈还是有些浮肿,谁让她昨天在德皓走了以后整整哭了一个晚上呢,但此时的她却有种弱不禁风、憔悴的美,这种美有时候却能打动男子的心。
兰嫔早就看见了湖对面的欣昭仪等人,本打算走过来打个招呼,却见欣昭仪等人起身走了,气得她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双手搅着丝帕,恨恨地说:“哼!这么快就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本宫要让你们记住,在轩宇城里只有我兰嫔可以今天把陛下气走,明天陛下依旧会歇猗兰宫!走!去龙轩宫!”兰嫔气愤之中头脑一热说了大话,可没想到,她的一劫就在眼前了。
今日,锦妃一早就起来梳妆打扮,然后吩咐叶公公将杨太医悄悄地传进来请平安脉。
汀香端了盏木瓜雪蛤进来,递与锦妃,锦妃拿起小瓷勺刚要吃,忽觉得胃中一阵翻江倒海,不由地干呕了几声。
“娘娘!您怎么了?”唬得汀香连连轻轻拍着锦妃的后背问道。
“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如此的恶心!”锦妃脸色煞白地说:“杨太医来了吗?”正问着。
叶公公走了进来,弓腰行礼说:“回娘娘,杨太医到。”
“快传!”锦妃有气无力地说。
“是!”
不一会,杨太医疾步走了进来,正要行礼问安,就被已经歪在紫藤长椅上的锦妃摆手说:“免了吧,杨太医,本宫已经有一个多月未传你来请平安脉了。”
“娘娘说得及是,不知道娘娘最近觉得身子怎么样?”杨太医问道。
“本宫吃你的药也有两三个月了,可并没感觉到有多大效果,最近还觉得身子懒懒的,刚才还胸闷恶心,可是这药有什么不妥?”
“就是,娘娘刚才还干呕呢!”汀香在一旁插嘴道。
这一番话说得杨太医微微冒汗,急忙说,请娘娘让微臣为您请一请脉!
锦妃微微点头,对汀香说:“赐坐。”
杨太医告了谢,坐下来,汀香捧了大迎枕(请脉的小枕头)过来,将锦妃的玉手放在上面,微微掀起衣袖。杨太医先调息至数,凝神细诊了半日,忽然站了起来,略显激动地说:“微臣恭喜娘娘!”杨太医深深施了一礼说:“微臣恭喜娘娘,贺喜娘娘,这是喜脉啊!”
“什么?”锦妃一下子从紫藤躺椅上坐了起来,紧张地问:“杨太医你确信?”
“是,微臣敢用脑袋担保!微臣恭贺娘娘!”
“好,好。”锦妃激动得凤眼含泪,声音微微颤抖地问:“已有几个月了?是男是女啊?”
“一个半月。此时胎儿尚小,要断出胎儿是男是女还得再过个三四个月。”杨太医思索着说。
“一个半月?”锦妃口中默念着,不禁想起那夜,德皓去江南前,两人一夜的缠绵,脸上竟起了淡淡的红晕。
“娘娘!”汀香也异常地高兴:“奴婢恭喜娘娘!要不要这就禀告万岁爷啊!”
“且慢,快传叶公公出去打探,看看兰嫔现在在干什么?”锦妃的脸上表情瞬间变换,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于是和颜悦色地对杨太医说:“杨太医,虽然是你请出了我的喜脉,但估计要暂时委屈你一下,等本宫演好了这出后再为大人向陛下讨赏!”
“娘娘您这是说得那里话,娘娘您对我杨家有恩,娘娘有什么用得着臣的地方尽管吩咐!”杨太医依旧恭敬地回到。
“娘娘,回娘娘,兰嫔主子刚刚带着人从猗兰宫出来现在正往御花园走呢!看着像是要去万岁爷的龙轩宫。”叶公公急急忙忙地进来禀告。
“好,那就请杨太医配合本宫演这出戏!”锦妃眼中闪过一丝狠光,随即逝去。却被杨太医看到眼中,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锦妃施计贬兰嫔(二)
兰嫔扶着慧儿,走在御花园的鹅卵石小径上,两边都是形态各异的假山奇石,走过一个拐角,忽见迎面走来一群人,那锦妃打扮得花团锦簇,被众人如众星捧月般地走来。
兰嫔不由地觉得一阵头大,不想遇见谁偏偏就遇见谁。兰嫔在心中暗暗道了声:晦气!
到底是做贼心虚,虽然现在锦妃是兰嫔最不愿意见的人,可眼前就这样针锋相对地堵在了这小径上,只得硬着头皮应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