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个“夫人”叫的人直觉得温暖,可我却觉得是讽刺。
回到长安,半个余月,我承认他对我的关心算得上是呵护备至,可是却独不解我的心意。明知道我那日问他有关珍珠的事他就该对我坦诚相待,可为何拖了这么久却连一句搪塞我的话都不愿说。躲着我?这就算回答吗?
“夫人,到了!”小婢女领着我来到一处有些偏僻的独院,四面袭来的阴寒之气让人忍不住打起哆嗦。
“你家王妃就住在这种地方?”是我看错了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为什么她会住在这么破旧的地方?
“王妃回来后便要求王爷将她安置此处。”边说边敲了敲门,“王妃,夫人求见。”
“进来吧。”恬淡的三个字,一如当初。
渐开的门,素衣的她,还有十年未见的芳华。
“晰儿……”
“珍珠姐……”
千言万语,只在这一刻凝住了。
小婢女识趣的为我们合上了门,此间只留我与珍珠四眼相望。说不出此刻的心情,只觉得眼前的珍珠姐姐还像以前一样温婉美丽,十年的岁月在她脸上不曾留下什么败笔。她依旧是我视作挚友、亲人的姐姐。
“过的可好?”
“过的可好?”
额?……
“呵呵……”两人相视而笑,笑着笑着,殊不知我俩早已泪流满面。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看着我,我看着她。眼角还残留着泪渍,卷起袖口为我拭去,缓缓地才说道,“没想到,我们还有再见面的时候。”
“是啊,兜兜转转,匆匆十年。姐姐还是像当年一样,不曾改变多少。”
“是啊,即使变了,我们当初的那份心性却永远不会变。就像我以为我们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现在却能面对面的交谈。”言语间,好似这窗外的天空,淡淡的云气风轻。
“晰儿,喝茶吗?”珍珠拉着我坐了下来,随手为我斟了一杯茶,我接过去,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语。
“……你与他,总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久久的我等来了这一句话,微微低着头,“这些年你受苦了……”
受苦?我吗?
该是她才对。
长安陷落之时我有意留下不走,长安收复之时我亦不能回到他的身边。”……原来她知道我来的目的。
“为什么?这一年来你吃尽了口头,为何要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难道是在担心我介意你们之间的事吗?
“晰儿,这些日子不是他不让你见我,而是我自己没有颜面面对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