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尝尝我们京大食堂的饭菜,”徐建军说着装作不经意的抓住廖芸小手,把她安置在食堂一个角落,自己跑前跑后的打菜盛汤。
大庭广众之下,你侬我侬撒狗粮,那肯定是作死,徐建军还是知道分寸的,没有得寸进尺。
“最近学生们到处都是搞文学创作的,我们宿舍两个姐妹读伤痕都哭了,说是有好多感同身受的地方,贺军章都在报社发表好几遍评论文章了,我记得他的很多观点还是你启发的呢,你怎么没投稿,是不是嫌弃稿费太低了?”
“前段时间太忙了,我是怕被班长抓典型,被归纳为不务正业的学渣啊,毕竟学习才是正道。”
“什么学渣啊,你底子那么好,就算没那么用功,成绩也不会太差的,我就不信京大的全都是天才,”廖姑娘对徐建军倒是信心十足。
“嗯,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昨天构思了一首诗,还没跟别人说过,你要不要先睹为快?”
“好啊好啊。”
徐建军笑了笑,沾了沾汤水就在餐桌上写了起来,‘卧春:卧梅又闻花,卧枝绘中天。鱼吻卧石水,卧石答春绿。’
“怎么样,这首五言绝句,对账工整,意境高深,在诗刊上发表应该问题不大。”
试着读了一遍,廖芸疑惑问道:“押韵都是挺押韵的,就是读起来怎么那么别扭呢?”
“嗯,这个要大声朗读才能体会其中意境,特别适合诗歌朗诵什么的。”
看徐建军坏笑的样子,廖芸知道他肯定还有其他深意,好奇心驱使下,她又忍不住读了两遍,读着读着她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
“徐建军,你个大坏蛋,你才是蠢驴呢,就会欺负我,”廖芸气得小脸通红,在徐建军肩膀上锤了好几下,尚不解气。
“没想到廖芸你一个京城姑娘,鲁东话说的这么溜,哈哈,不过这样才接地气呢。”
“哎呀,你还说,再取笑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其实诗歌也就那么回事,名人大家随便凑合一个诗,就能让旁人解读出N多种意境来,诗歌只是用来抒发一时情绪的工具而已,没有必要绞尽脑汁攒诗句。”
以后的作协名家,各种不堪入目的诗句都能发表,平凹老头的坑爹闺女那首雪地尿尿,简直考验大众的审美底线,徐建军现在把她那首诗给念出来,估计廖芸都把他当流氓了。
国内文坛还是有很多优秀作品的,除了金大侠的江湖浪漫,定海神针巴金大爷的雾雨电、家春秋,新生代路遥的人生和平凡的世界,前世徐建军上学时候都拜读过。
这个时候路遥貌似已经展露头角了,不过人生好像也要几年后才发表的,要不要当个文抄公,徐建军想想还是算了,实在是现在文人作家收入有限,还有很长的苦逼日子要熬,就没有必要让他尊敬的作家雪上加霜了。
这个时候,把快乐留给自己、悲伤扔给他人的余华应该正忙着拔牙,老莫在教新兵踢正步,王怼怼同学不知道是不是在洗甲板,人生寂寞如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