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这么办,以防万一。
转过一周,叶黄气高,杨囡囡负责带队去校游泳馆。很不幸,又是徐老师的班。
一路上学生们默默跟在背后,除了踢踏的脚步声,就是徐老师从未停歇的话题,以及囡囡头顶来回盘旋飞过的乌鸦。
“宁老师很帅的。”
“宁老师烟酒都不沾。”
“宁老师家住洪园离你们家很近。”
“宁老师父母双亲都在国外,他是独生子。”
眼看宁老师户籍都惨被暴料翻出,囡囡很无力的扶额:“徐老师,这些我都知道。”
原本只是一个堵住徐老师喋喋不休关切的借口,谁知徐老师竟然立即雀跃起来:“那就更好了,你们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彼此之间知根知底,你要不要我去当个媒人跟他说声?我知道你是脸皮薄的,但这事一定要先下手为强,我们两个班并课是他提出的,你赶快趁机擦出点火花,将来再有人竞争就不怕了。”
徐老师越说越兴奋,眼看着对敌战略都要部署完毕了,囡囡只能无奈的假装什么都听不见,徐老师见自己一个人独角戏没什么意思,收住了嘴,囡囡刚想欢呼,就听见徐老师再度兴奋的说:“你看,宁老师来了。”
欢呼立即变成愁眉苦脸。
囡囡没好气的说:“他也上课,当然要来。”
“不一样,这小伙子平时都是准时到的,今天特地为我们提前了十分钟。”徐老师兴奋不见,夸赞之情溢于言表。
ORZ,只是提前十分钟而已,难道人老精马老滑的徐老师从这也能从中看出两人之间的□?
刚想解释,就见宁浩然已经径直走向她们,自若的打声招呼:“徐老师,杨老师你们来的真早。”
“早,早。宁老师今天也很早,你们慢慢聊,我去找管理员填表。”徐老一副我是过来人就知道你们俩在耍花枪的模样,闪身离去。
“徐老师,我去吧!”囡囡在她背后叫,可徐老师就当没听见,一溜小跑没了踪影。
“呵呵,呵呵,为了咱俩的比赛徐老师居然比当事人还着急。”囡囡讪讪发笑,嘴角不自然的抽动。一想到自己曾经喝酒肇事对他造成难以磨灭的伤害过,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一会儿真要比赛?”宁浩然拧眉问。囡囡把五年前的事情忘记了他无所谓,但是见面就杠实在让人很头痛。
他的随口反问使得囡囡愣了一下,随即再次想到昨天自己设想过的硝酸泳池,浑身紧张,小嘴也抿了起来。
她一紧张,宁浩然也不好说什么,知道她的脾气。一言不发的朝学生们一招手,学生立即自动分成两队,各自随杨囡囡和宁浩然去男女更衣室。
两个队伍擦肩而过,囡囡觉得自己后背似乎在背某人犀利的目光巡视。战战兢兢的她再次觉得自己的鲨鱼皮泳衣带得很正确,这年头什么事都说不准阿,恶贯满盈的马同学和朱兄弟也都是仪表堂堂,玉树临风的,可面对仇人的时候,还是一样的下手爽利。
万一当年她曾暴力过那个男人……
算了,一会儿下水之前,还是再加一个游泳眼镜吧!
游泳(上)
游泳课是检验学生籍贯的上好绝佳工具。准确率之高,使用之方便让娃娃大觉震撼。
来自祖国各地的孩子们,在游泳课上用具有各种地方特色的泳姿,不仅展现了当地百姓在落水时所呈现的各种千奇百怪动作,此外还深刻体现出各自省份浓厚的文化背景。
例如:其中东北的孩子们蹬腿蹬的很生猛,江南水乡的孩子们挥手挥的很婉约,齐鲁大地的孩子们喝水喝的很儒雅,广大少数民族同胞们沉底沉的很含蓄。
杨囡囡蹲在岸边不住的摇头,万分无奈的对从她口令出发开始就已经飘在那里的18号同学同学说,“18号同学,你方便动一下吗?我们在考标准蛙泳,不是考你水上浮尸,谢谢。”
18号同学在水下隐隐约约能听到小杨老师的话,她很想反驳,于是张牙舞爪的撅屁股,勉强勾住脚趾沉了底,满头满脸都披着黑又长的头发,从水里吐着泡钻出来,连呛带喘的说:“老师……咳……不是我想浮尸……我扎头发的皮筋开了。”
“你头发长相类似水草我也就不说你什么了,可是你为什么原地不动呢?”囡囡蹲在泳池旁问不解问道。
“老师,实在对不起,刚刚我忘记是应该先挥手还是先蹬腿了,再给一次机会好吗?”
“呃,好吧,看在你态度诚恳的份上……记得……呃,是先蹬腿。”囡囡不是纵容这个孩子,而是18号同学确实天资有问题,在囡囡本科最后两年一直听说她,这个18号,居然在大学四年八个学期里一直在补考体育。据说其他课程都顺利过关,可以毕业,唯独体育每次都要参加低年级训练,来准备补考。囡囡一直不承认自己当年和她一样菜,但又不得不说,这孩子出的夭蛾子真是TMD花样百出。
立定跳远从来没跳过自己身高过,一直徘徊在160左右晃荡。
背跃式跳高一米线,跳了一下午还是没背过去,杆子坐在屁股下面都嘎吱嘎吱出响了,为了保护学校体育设施,当年那个体育老师不得不换了皮筋,并且承诺,只要18号同学能跨过皮筋就给她及格……结果还是需要补考。
好吧,俯卧撑撑不起来是她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