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我会转述给她。”
二爷对着福伯说道,他能想象得到,孟真听了这番话是如何的傲娇。
就像一个淘气的小姑娘,抿着嘴巴要笑不笑,还会抬起下巴说,“本来就是!”
“你小子别笑了。”
大爷将一块叠放整齐的棉麻布料,丢在他面前,“拿着,你大舅用得到。”
二爷不好意思收起笑容,以前想起她,会是一种煎熬,如今再想起,却只有无穷无尽的甜蜜。
他顺手翻开布料,“什么我大舅?”抬头却看到大爷凝重的表情。
这才想起来,从他们见面的那一刻,向来爽朗的大爷就一直沉着脸。
好像有莫大的哀愁。
“这是什么?”
二爷指着那薄如蝉翼,却又带着丝丝血腥味的东西。
“鱼皮,修复皮肤创口用的。”
大爷慵懒地回答,仿佛思绪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福伯将鱼皮重新包了起来,“收好吧,你一会去孟府吧?”
“嗯!”
所谓正衣冠,见良人。
他专程洗了澡,就是去见见自己的良人。
临别时,他劝她,回到孟府小住,那儿有你的父亲和兄长,我更放心些。
二爷用一根手指嫌弃地戳戳那块麻布,他刚洗了澡,不想带这么臭的东西啊。
“忠武将军怎么了?”
“唉!”
福伯低头叹气。
“忠武将军被孟大将军用风雷鞭抽了十多下,如今已是卧榻不起,今日都没上朝,听说皇帝准了他十五天的病假。”
二爷有些不敢相信,他印象中孟老将军虽然对儿子较为严苛,但还是关怀备至。
“发生了什么事?”
福伯将忠武将军在古玩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事情讲完后,三个男人都沉默了。
良久,大爷率先打破了沉默,“所以,你以为那戴面具的白衣少年是谁?”
“太子。”
二爷毫不犹豫地回答。
除了太子,还有谁敢公然挑衅忠武将军,还能让孟老将军亲自下狠手,责罚自己的儿子?
这天下,连皇帝都对孟家父子敬畏三分,也只有年少轻狂的太子爷,不知道武将对江山社稷的重要性,才敢胡来。
大爷:“由此可见,太子对孟家的敌对态度,已经摆到了明面上,这当然与北荒脱不了干系。”
二爷:“依你而言,我们应当怎么做?”
“过两日,我就将小杰和你嫂子先送回岛上去,只是近来风浪大,你嫂子又有孕在身,行船会慢很多。
在这段时间里,你留意下有什么工程需要大量人力的,我到时候尽量安插一些人进去。”
二爷低头不语,若是战争在即,没个几万人根本成不了事。
可一下子浩浩荡荡运输几万人过来,又谈何容易?
小杰蹲在一旁,听着父亲说要送他和娘亲回去,立马不乐意了。
他双手环胸,努着嘴巴抗议,“父亲,我不回去!我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