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只好一手抱过他,一手提着画卷。
但安安依然双手扒拉着画卷,头压得低低的,眼睛瞅着画卷的人,一秒钟也不舍得移开。
就好像遇到了故人。
“安安?”
孟真察觉到小家伙的注意力,全在画上,心想,莫非安安认识?
她上前接过二爷手里的画像,然后将其展开,举到安安面前。
“安安,告诉娘亲这人是谁?”
小家伙嗦着磨牙棒,小眼睛睁得圆圆的,他仔细看了一会,随后拔出磨牙棒指着那蒙面人,一本正经地说道。
“黑、炎,娘亲,是黑炎。”
只是除了孟真,其他人都听得不真切,甚至觉得,两人方才的互动有些幼稚、可笑。
“黑炎?”
“嗯、嗯、”安安用力点头。
孟真收起画像,“父亲,你可认识一个叫黑炎的高手,功力应该在听寒之上。”
孟老将军背着手在屋里转了一会,“黑炎?”
再联想方才那人的上半边脸,他忽然想起,好多年前与渝北王在塞外相遇,他的身边跟着一名年近三十的男子。
是叫黑炎。
黑炎是渝北王的人。
他一生不贪权贵,不好美色,一身肃杀之气,根本无人能近,更无人能使唤。
话说,十几年前,渝北王便服巡防,巧遇被人暗算而危在旦夕的黑炎。
那时,他拖着重伤后的身体,提着一把剑斩杀了现场的所有人。
然后神态自若的靠在门板上,静静地等待死神的来临。
渝北王欣赏他的坚韧与耐痛性,觉得他是世间难得的杀手。
于是,他不顾部下的阻拦,执意要将黑炎抬上他的轿子,并不惜动用宫里所有的御医,专程为他救治。
经过九九八十一天的治疗,这中间还经历了好多次濒死挣扎,黑炎总算捡回了一条命。
为了感谢渝北王的救命之恩,黑炎从此便无条件的追随渝北王。
“此人若真的是黑炎,那足以说明渝北王还留在京城。”
因为黑炎从不会离开渝北王太远,而渝北王也不会轻易派出黑炎。
由此可见,渝北王对这事是多么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