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寒收回手,避开柳娘的目光,“你歇着,一会我亲自提过去。”
“那不行!”
听寒转身的瞬间,被柳娘抓住了手肘。
听寒又不是干杂役的,他是小姐的近身侍卫,一身武艺傍身。
怎么能让他做这种粗活呢,况且还是给别的女人提洗澡水。
听寒不明所以,他这么献殷勤,柳娘该高兴才对啊,怎么还不乐意了。
他皱着眉毛反问,“为什么不行?”
“反正就不行,你让别人去做,厨房又不是没有人干活,你为啥上赶做这些,快说!”
柳娘一手指着他的眼睛,突然严肃了起来,“你是不是想偷看美女洗澡?”
听寒平时除了保护小姐和小少爷的人身安全之外,何曾见过听寒关心这种杂事?
听寒简直无语透了,他仰着头,一手捂着脸,苦笑。
他向来是实干派,动动嘴皮子的事他不擅长,索性就不解释了,省得越描越黑,“行,我不去了。”
这会轮到柳娘不干了,她打心底认为听寒绝对是心虚了。
不然像他这么执着的性格,怎么自己说一句,他就放弃了呢。
前些时候,是听寒亲自到谭府通知两家婚变的。
他不会在那个时候,看上谭小姐了吧?
他会不会以为,大少爷与谭小姐的婚事告吹了,自己就有机会了??
柳娘围着他转了一圈,那眼神就像在审犯人一样。
“为什么又不去了?你心虚了是不是?”
柳娘突然抓着听寒的衣领,警告他。
“听寒,我告诉你,今后,即使谭小姐不嫁给大少爷,人家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不可能看上你的。
人家选夫婿,再次也要选一个有家底的商户,起码后半生吃穿不愁,怎么可能看上你,一个拿命护主的无根之人?清醒点吧你!”
一个拿命护主的无根之人?
柳娘的话,像一根刺一样生生刺穿了听寒的心脏。
七岁,他父母便在战乱中死去。
是孟老将军不顾个人安危,从敌人的马胯之下救起了他,并将他带在军营中生活了好几年,也是孟老将军手把手教会他武功。
军营里的生活不仅艰苦,且枯燥乏味。
闲暇时,孟老将军就经常提起他的一双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