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眸如夜色一般深沉,却又澄净透亮,他的眼神是炽热的、期待的,却又在询问我、试探我,我知道他是顾忌我着的伤病,记得尊重、怜惜一个女人,此时此刻,我的心是暖的。
“抱我进去。”我伸出手轻轻摩挲着他的唇角,鼓励地望着他。
他的眼眸倏地一沉,一把抱起我向屋里走去。
我听到他低声地唤着我,“灵儿,看着我!”
可是魏璧的手托在我的后脑勺上,稍稍用力将我的脸扳正了,我不得不对上他的视线。
“夫君!”
“再叫。”
……
“累不累?”他的声音慵懒而又沙哑。
我想了想,闷声道,“不太累。”
魏璧对我的回答似乎还算满意,又捏了捏我的耳垂。
“不错,”我犹豫了片刻,低声说。
“平时总是那么大大咧咧的,可是一到这样的时候,就这么害羞。”他抬起我的下巴,戏谑地望着我,邪邪地笑着,“以后大方一点好不好?”
我面红耳热地推开了他,想啐他一口。
第二天我睡到日上三竿。
喜玫一边帮我梳洗,一边悄悄告诉我说殿下今天出门也晚了,车夫在门外等了半个多时辰呢。
我心道,能不晚吗?
正跟喜玫闲聊着,吕义来报,说是孙县令来求见,我忙让人把他请进了正厅。
“娘娘!”孙县令见了我,又一本正经地要行大礼。
“免了免了,”我忙止住了他,“老孙呀,咱们也算是熟人了,就别虚虚假假的了。”
孙县令嘿嘿一笑,道:“娘娘总是快言快语。”
我一边让喜玫上
茶,一边慢悠悠道:“孙县令有何贵干哪?不会是来问我讨赏银的吧?我可告诉你,大户们捐的银子我和殿下可是全给了公家了,现在可真没多余的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