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过去,理智慢慢回笼,宋玉章额头又隐隐有些发疼,知道自己这兴许又是要被纠缠了,或许又是要被要些“名分”,他无力道:“你问。”
孟庭静边抚摸他的脸颊边慢条斯理道:“这回可不是没得选,才选我吧?”
宋玉章愣了愣,随即便有些脱力地一笑,“不是。”
孟庭静冷哼了一声,低头继续逼问,“我和聂雪屏,谁更好?”
宋玉章终于还是头疼了,“庭静,这个时候能不能别问这些。”
在这种时候问这种问题,宋玉章从来没遇到过。
“不能,”孟庭静捏了他的脸,低头吻了下他的嘴,“说清楚,免得你之后又不认账,怎么,我都不忌讳同个死人比了,你还忌讳?还是他功夫太差,这么些日子已经叫你忘得一干二净了。”
宋玉章不想回答,埋头往被子里躲,孟庭静偏不让他躲,追着他的脑袋问,“不回答今天就别想回去了。”
宋玉章是真有些扛不住了,也怕孟庭静真发起疯来要人命,他缩在被子里随口含糊道:“都好,都好。”
他低着头,后脑勺顶上翘了一些头发,孟庭静手指卷了下那撮头发,亲了下他的后颈,没逼宋玉章到底,“躺着别动,我去放点水给你洗澡。”
宋玉章浑身疲惫地躺在床上,脑海和身体都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有些纯然而舒适的空白,轻飘飘的,带了些满足而慵懒的困意,直将他往梦境里拉。
孟庭静放好水出来,宋玉章已经睡着了。
他抚了下宋玉章汗湿的头发,轻手轻脚地把他抱了起来。
浴室里温度很适宜,水的温度也很合适,宋玉章在清洗的时候几乎是没醒,偶尔不知道孟庭静碰到了他哪儿,他便轻哼一下,随即嘴唇便被孟庭静轻吻一下,这些在宋玉章的世界里都是梦游似的甜美。
等宋玉章真正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钟,再过两个钟头,天就又要黑了。
宋玉章浑噩地坐在床上发呆,没一会儿,孟庭静进来了,见他坐着发呆,便道:“我叫人传信去银行了,说你病了,在我这儿养两天。”
他在床边坐下,抚了下宋玉章的脸,“没发烧吧?”
宋玉章闭了下眼睛,轻呼了口气,才道:“我得走了。”
“走什么走,”孟庭静道,“我叫厨房炖了燕窝粥,先喝一点,这个点回去也就是吃饭的时候了,不如干脆留下来吃完饭我再送你回去,”他搂了下宋玉章的肩膀,“放心吧,我不会把你扣下来不走的,宋行长。”
宋玉章低下头,将脸埋进了双手之中。
孟庭静冷眼俯视了他,“怎么,又后悔了?”
“后悔也来不及了,”孟庭静冷道,“你今天可是亲口说了,你也舒服到了,别想赖账。”
宋玉章重重地吸了口气,抬起脸对孟庭静道:“我不会负责的。”
孟庭静满面冷傲,“我又不是黄花大闺女,用你负责?再说了,你要真这么有良心,半年前那一回你就该对我负责了。”
宋玉章捋了下头发,“庭静,我……我真的没法……我不想……”
孟庭静抓住了他捋头发的手,“昨天不是说过了吗?誓都发了,以后咱们生死各不相关,你放心,我不会同你睡了觉就上来讹你,我再说一遍,我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对你没什么指望,”他放了他的手,站起身居高临下道,“衣服给你带来了,你是换好衣服自己下来吃,还是要我喂你?”
宋玉章赶紧掀开被子要穿衣服。
他腿一动,就又被孟庭静按住了,孟庭静拿了一旁的裤子,“别乱动,免得又过两天腿疼腰疼的赖上我了。”
衣服是孟庭静的,从里到外都有,孟庭静将宋玉章的长腿送到裤管中,动作很生疏亦很小心,宋玉章看他不是个伺候惯人的手法,颇有些笨手笨脚的意思,想自己来又怕孟庭静又要跟他闹起来。
这样安宁的早晨,还是算了,他就受一次孟二爷的伺候吧,想这世上能叫孟二爷伺候的也没几个了,宋玉章很乐观地想。
孟庭静像料理个大玩偶一般帮宋玉章穿好了衣服,又替他整理了一番,才将宋玉章抱起来坐到房内的软榻上。
燕窝粥已经放得不冷不热,孟庭静端了递给宋玉章,宋玉章恨不得一天一夜没吃东西,闻到甜香也确实是有些饿了,他吃了两口,便听孟庭静道:“好吃吗?”
宋玉章微一点头。
“也喂我吃一口。”
宋玉章扭头看他,孟庭静一脸理直气壮,“我也饿了。”
宋玉章边笑边无奈地给他舀了一勺,孟庭静真张口吃了,“不错。”
宋玉章收回碗时,手里的碗却被孟庭静夺走了,勺子也一并被抢走,“礼尚往来,我也喂你一口。”
宋玉章双手悬在空中,面上神情仍是无奈,“庭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