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潇心中虽已萌生杀意,但她并未急于在这酒馆之内动手。她明白,时机的把握至关重要,而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取人性命,实非明智之举。
她心中已有计划,待这五人离开酒馆之后,再暗中尾随,伺机而动。
林潇深吸一口气,将内心的怒火暂时压制,面庞上再度浮现出那标志性的亲切笑容。她端起五人所点的酒水与果盘,步履轻盈地步入包厢。
包厢内的五名汉子一见林潇进来,似乎早有默契,纷纷止住了谈话,只用一种冷冽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打量。
林潇不慌不忙,将酒水和果盘一一摆放妥当,随即微笑着轻声道了一句“请慢用”,便转身离开,顺手轻轻关上了包厢的门,服务细致周到。
然而,就在门扉合拢的一刹那,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之色。
夜色愈发深沉,兰陵坊的生意却愈发兴旺,林潇在宾客间穿梭,虽然忙碌,但她的注意力始终锁定在三号包厢内的那五名不速之客身上,她在暗中静静等待着最佳的行动时机。
那五人饮酒作乐的兴致极高,直喝到凌晨两点,酒馆即将打烊,这才东倒西歪,带着满身的酒气,从包厢中走了出来。
宁家二少宁文宇之名,他们自然是如雷贯耳。宁二少出手阔绰,对下属极为慷慨,只要事情办得漂亮,赏金从不会少,这也正是他们此刻心情大好的缘故。
目标一行人离开了酒馆,林潇也借故结束了工作,向老板陈实简单告辞后,迅速换上了常服,不紧不慢地跟在了那五人身后。
此时夜色已深,万籁俱寂,大多数人家已是灯火阑珊,四周一片宁静。
林潇悄无声息地尾随了一阵,环顾四周确认再无旁人后,决定在此地采取行动。
她不再隐藏自己的行踪,步伐加快,向那五名凶徒迅速*近。
光头大汉似乎有所察觉,猛地回头,一眼便瞥见了林潇,随即停下脚步,目光如电,冷冷地质问道:“你不是那酒馆的服务生吗?跟在我们后面做什么?”
“自然是来找你们的麻烦。”林潇语带轻蔑,速度却渐渐放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无需掩饰自己的目的,事实上,她也无意隐瞒。
“梁婷不是你们几个能动的。”
“哦?”光头大汉闻言一愣,随即环视身边的同伙,淫笑道,“这小妞不会是你的相好吧?我可听说,梁婷不喜欢男人哦!”
“哈哈,这小妞不知天高地厚,要不先让哥几个乐呵乐呵,我们就放过你如何?”
其他四名凶徒醉眼蒙眬,纷纷大笑起来,酒精已经点燃了他们血液中的暴戾,让他们一个个变得狂妄无比。
“别急,别急,这么有趣的游戏,咱们得慢慢玩。”光头大汉脸上的嘲弄之意更浓,他用一种猫戏老鼠的口吻命令道,“先废了她的手脚,但别弄死了。咱们要让她活到明天,亲眼看着,她和那个梁婷是怎么被宁少和咱们好好‘玩弄’的!”
“哈哈,这主意不错!到时候录下来,还能卖个好价钱……”
其他四名凶徒狞笑着,从四个方向大摇大摆地向林潇逼近,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这些凶徒均为宁家子弟,自幼便修习家传武学,虽实力平平,但自忖对付一名区区服务生,无疑是牛刀杀鸡,游刃有余。
其中一名凶徒缓步走到林潇面前,忽然发动,一记侧踢快如闪电,直取林潇的肋骨要害。
这一腿既狠辣又刁钻,腿风呼啸,带起一阵凌厉的劲风,若是普通人受此一击,必定筋骨断裂,立时失去战力。
然而,林潇岂是泛泛之辈?她负手而立,静若处子,直到对方的腿法逼近身前,方才猛然出掌,掌风凌厉,准确无误地劈在对方的腿上。
只听“喀喇”一声,清脆而刺耳,那凶徒的腿骨瞬间被劈断,犹如被千钧重锤击中,那名凶徒随即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形失去平衡,向地面跌落。
林潇并未就此停手,几乎在同一时间,她身形一转,一腿横扫,如同猛虎下山,正中那凶徒的腰腹,那凶徒整个人被踢得横飞出去,重重落在地上,全身骨骼尽碎,再无生机。
林潇一招得手,毫不停滞,立刻对周围的其他三名凶徒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她足尖在地面轻轻一点,身形低空飞跃,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双拳如同流星赶月,猛烈地撞击在对手的胸口。
光头大汉站在不远处,只见一道灰色身影在夜色中掠过,他的几名手下便如同断线风筝,四散纷飞,最终重重落地,再无声息。
光头大汉心中大骇,原本的醉意瞬间被惊散,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过来!
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酒馆服务生,竟然出手如此狠辣,动作如此迅疾!
只是一个照面,他的四名手下便已全部倒地,失去了战斗力!
“先天境界的强者!这个服务生绝对是先天境界的强者!”光头大汉心中惊骇,冷汗如雨,瞬间将他的衣物浸湿。他不过是宁家的一个普通子弟,实力平平,对付寻常人尚可,但若与先天境界的武者为敌,无疑是以卵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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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小酒馆的服务生,怎可能是先天境界的强者?
光头大汉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喉咙中涌起一股苦涩,他知道必须立刻采取措施,方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你知道你在跟谁为敌吗!”他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恐慌,色厉内荏地大吼,右手却悄然伸向背后,“我们是西京宁家的人!你这是在与整个西京宁家为敌!这对你没有半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