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柳栩,程瑜回到屋里坐着。
她拿出针线,开始做女红。
等秦濯回来,她也要把旱灾的消息告诉秦濯才行,让秦濯早做准备。
若是能想办法将这个消息告诉理州太守,或许理州百姓可以不用流离失所。
至少在有准备的前提下,他们或许能度过这场天灾的。
直到傍晚,秦濯才从县里回来。
除去卖了公鹿的银子,一共有七两。
秦濯和之前一样,分成三份,三两上交给年氏,二两孝敬秦牡,还有二两他自己拿着。
年氏虽然心有不满,但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秦濯去当了几年壮丁回来之后,成了一个冷漠且无情的人。
她最多只敢在背后偷偷骂秦濯几句,可不敢当面说秦濯的不是。
她怕秦濯狠起来,连她这个母亲都揍。
秦濯分了钱,便回了西屋。
他进房间时,顺便把门栓放下。
“相公,你回来了?”程瑜放下手中的针线,过去给秦濯倒茶。
秦濯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里面装着六块五两的银元宝,还有二两碎银。
“那头鹿卖了三十两。”秦濯压低声音解释道。
他进里屋,从床脚的地底下拿出一个盒子。
“这是我这些年存的银子,一共有一百七十两。”秦濯把自己的家底告诉程瑜。
这些年,他除了进山打猎,还会跟着县里的镖局去押镖,走一趟会有几两,他没有上交给年氏。
他是不介意赚钱养家,但他也不会当冤大头。
这些年赚的银子,大部分都自己存起来,小部分交给年氏。
看着一箱子的银子,程瑜瞪大眼睛。
秦濯竟然攒了那么多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