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李楚生抽出丝帕拭唇,起身平静地说:“我动了,又能如何?”
张云志手指直指李楚生,命令:“把这个狂妄之徒给我拿下!”
警卫们欲上前,李楚生却从容发问:“你们有何依据抓人?”
周西贵傲慢地凝视李楚生:“有密报称这里有凶杀案,而你正是凶手!”
“赵雍海自行跃入海洋,船上众人皆是见证,甚至连报警的孙晓萍都明了详情。”
“想要为难我,直截了当便可,无需玩这种虚招。”
原本这事本不应由张云志和周西贵过问,毕竟他们仅是临时差遣,并非正式的治安官。
他们这次前来,完全是因为上次与赵雍海联手,从李楚生身上榨取了一大笔,认为他是个易于摆平的弱者。
此番,他们打算找个契机,试图恐吓李楚生,再从他那儿捞一笔。
然而,这次的李楚生却出乎意料地强硬。
不过,未经上峰指令,他们确实不敢擅自逮捕李楚生。
见李楚生并非易与之辈,张云志与周西贵交换了一个眼神,张云志随即厉声斥责:“小周,不是说凶杀吗?怎么变成自杀!”
"在神秘的法则交织的世界里,怎能任意拘捕无辜之人!"
周西贵低垂着眼帘,"张法,我并非随意行动,只是此子的行径实在令人愤慨!"
"若非看在你的威望,我定将他带回,用魔法烙印逼他吐露真相!看他是否还能顽抗到底!"
在这个年代,许多人仍对执法机构知之甚少,甚至有人在被召唤至审判庭时,还会匍匐在地,祈求公正的裁决者宽恕。
周西贵的话语足以震慑多数人。
张云志则严肃回应:"如今是法则统治的时代,我们必须以证据为依据逮捕人!况且,即使需要调查,也不能让这位年轻的法师受到惊吓。"
李楚生起身,平静地说道:"无需惧怕,我现在就随你们走。"
原本打算对李楚生施加压力的张云志和周西贵,见状一时不知所措,但话已出口,只能硬着头皮带走了李楚生。
在登上巡逻马车前,李楚生低声对张云志吩咐:"立刻告知孙老现在的状况,让他保持低调,观察这两个孙子的真正意图。"
"明白。"
自上京返回后,孙诚基已在卫生部连升数级,如今已是圣职部门的秘书。
然而,每当李楚生遇到问题,他几乎从不求助于孙诚基,除非事态涉及法律内部的纠葛。
这次,是法律界内部的问题,需要孙诚基出面解决。
这不是寻求帮助,而是在帮他清理门户。
周西贵皱眉怒斥:"你在那儿嘀咕些什么,非要把你铐起来才安静吗?"
李楚生冷笑一声,主动伸出双手。
"正合我意。"
"小子,你竟敢挑战我!"
周西贵抽出魔法镣铐,咔嚓一声将李楚生双手锁住,并将其推上车。
身为审判官,张云志深谙法理,明白李楚生与此事毫无关联。
未经立案,没有卷宗,连私审都是违规,更不用说使用魔法镣铐了!
周西贵本欲为李楚生解开镣铐,但见他被铐住后安静地坐在后座,便未再干涉。
他以为李楚生是被吓到了。
巡逻马车一路驶向城市执法署,李楚生被带入一间办公室,双手被铐在椅背上。
办公室的门敞开,李楚生能看到对面的房间里,孙诚基身着便装端坐其中。
与此同时,孙诚基也注意到李楚生,微笑着点了点头。
李楚生领会其意,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地问道:"二位,我触犯了何法,你们要将我束缚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