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尽北这才回神,心脏一下一下剧烈跳动,耳垂后颈染上颜色,“女君,奴才身子污秽……”
染妖儿可不愿意听他这些废话,打断他,“你按,本君睡会儿。”
见她合上眼睛,徐尽北这才恢复了正常呼吸,手放上双肩,轻轻揉捏。
不一会儿她呼吸平稳了,徐尽北这才敢抬起一直垂着的眼睑,没了卑微害怕,有的只是冷漠恨意,非常深的恨意。
颤着眼尾看她,原本平静的呼吸又开始变得沉重,表情居然有点疯子般的兴奋和狂喜。
肩上的骨头很硌人,她很瘦,身上不知是什么香,很好闻,安安静静睡的样子美极了,每一处肌肤都非常完美如天造。
模样实在不像一个外界传言的杀人辱如麻暴君样子。
更甚至今天他被染和折磨到快要放弃这条贱命的时候,看见她,居然会有一瞬间觉得她从死亡边缘带回自己,身上有很大的善意。
可近在咫尺的人,他辛辛苦苦花了将近八年的时间,挨了多少打,终于接近了,染妖儿肩上的手停下了动作,想移到她纤细的脖子上。
这么细的脖子,肯定一捏就断了,好想试试,试一下她就会没了生机,爹娘的仇就能报了。
“继续!”染妖儿翻了个身,呢喃提醒他,但未睁眼。
温柔的声音,徐尽北仓促眨眼,换上假情绪,忽然就冷静了,“是!”
不着急,已经等了这么多年还在乎这一时半会儿吗?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徐尽北这样劝自己。
采榕送走太医,想关心女君的伤。
进殿的时,画面让她咽下未说的话,“女……”
女君躺在徐尽北怀里睡着了,而徐尽北乖乖顺顺,脸上带红在给她按肩,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太对劲。
幸好这徐尽北是太监,否则肯定会多想。
她悄悄退出殿外。
韩信忠下了值,准时去将军府报到。
程南趴在床上见他好模好样的,属实惊奇,“如何?那暴君没为难你吧?”
“将军多虑了,女君并未为难于臣。”
搞什么鬼?难不成那暴君只对自己有意见?还是单纯看不惯自己?奶奶的,他是哪里惹到那暴君了?
越想程小将军越生气郁闷,“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韩信忠搞不懂为什么将军又黑脸了,“并无。”
对其他的程小将军还算个爷们儿,没有主动过问君主的事,主要还是源于程家历来忠心侍主的家训。
“滚下去滚下去。”
韩信忠觉得他或许是身上的伤没用药变严重了,“将军,真不需要请个大夫吗?”
程南脸更黑了,“老子什么时候请过大夫?滚滚滚。”
大男人,屁大点儿伤请啥大夫?
荣华殿。
染妖儿半夜忽冷忽热,嗓子也干的不行。
便轻手轻脚起来倒水喝,不想吵到外面的人。
睡在荣华殿外间榻上的采榕睡的很浅,她一起床就醒了,起身穿鞋进去。
“女君,您怎么起来了?”
“你还不去休息吗?那么多人在外面,别太累了。”染妖儿喝了足足一壶的水。
“女君哪里的话,奴婢不累。”采榕觉得她语气不太对劲,立刻上前摸她的额头,“女君,您发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