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哥爱屋及乌哇,他一直就喜欢我姐季烟,两人青梅竹马,感情好的不得了,再加上齐季两家本来就是世交,他们在旁人眼中可是天生的一对,早晚都是要结婚的。”
“所以呢?”顾月白淡淡的问,水晶般透亮的眸里竟然没兴一丝波澜,季秋见她表现的如此平静,反而一愣,复又有些恶意地翘高了嘴角。
“所以我哥根本就不喜欢你,他完全是被齐爷爷以奉子成婚的借口被逼着娶你的。”
这一点,顾月白多多少少也猜想到了,所以听季秋如此说,并不十分在意,这桩婚姻里本就没有感情可言,她也不去做虚无的奢望。
季秋见拿齐灼华感情说事顾月白的反应始终淡淡的,眼珠子狐狸似的转了几圈,笑了开来,“你猜我今天看见谁了?”
他顿了顿,语气夸张。
“你的旧情人李默然啊,他居然不认识我了,而且还搂着交通部长的千金白叮叮叫她小白小白,你说好不好玩?”
一提及李默然,顾月白的脸便白了几分,心里隐隐约约疼痛起来。
“你说你多可怜又可悲,以前信誓旦旦地跟你说,你是他永远的公主那个男人已经忘记了你,转身去爱另一个女人了,而你现在要嫁的男人呢又心有所属,你说你这么多余,怎么还能这么淡定?”
顾月白抑制住满心酸涩,对着季秋扬起一抹笑,“你说完了吗?说完我要走了。”
没走几步,季秋又在她身后不甘心地大喊,“你知道你现在住的这栋房子以前是谁住吗?是我姐和齐灼华啊,我姐在B大上学,我哥特意取近买的,整个书房里放的都是我姐的书,书架上满满的都是他们的合影啊……”
回到家,顾月白环顾一圈她已经住习惯了的房子,季秋说,这里以前是齐灼华和季烟住的,说不上特别介意或是难过,但心里终究有些不自在。
她不受控制地旋开门把进入书房,拉开淡蓝色的碎花窗帘,整个房间立刻明亮起来,太阳暖烘烘的照在人的身上,很舒服。
随意地浏览一遍书架上的书目,大体只分两类——艺术和经济,前者应该是那名叫季烟的女孩看的书,后者定是齐灼华看的了。
其中有一整列摆的满满的都是各种各样的相册。
随手抽出一本翻看,目光立刻胶着在一个女孩的脸上,端庄淑雅,白净的皮肤,眉眼长而弯翘,顾月白忍不住往下看,全是她的单人照,仅从照片就能感受到她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的鲜活个性。
“你在看什么?”一道愠怒的声音突然在静谧的书房响了起来,正沉静在照片中的顾月白被猛地一吓,手指一松,厚重的相册啪的一声落到地上。
还没来得及弯腰去捡,一个结实的巴掌却是狠辣地落到她的脸上,一丝血迹立刻氤氲出嘴角,整个身子被强大的力道摔得撞到书架上,站立不稳的身体差点跟着书架一起倒下去。
手下意识摸上右边的脸颊,痛到麻麻的,连耳朵都跟着轰隆隆作响,眼眶热热的,却是倔强地逼回了湿意。
齐灼华一脸寒霜,拾起落地的相册珍视地捧在手上,翻开,手指落在季烟的脸上,眷恋摩挲,半晌,沉声警告,“以后,不准进书房。所有有关她的东西,你都碰触不得。”
“那你呢?”顾月白脱口而出。
齐灼华冷笑了一下,带着不屑,“你是说我也是她的东西,你能不能碰我?”他自照片上抬起头看她,心里莫名一跳。
彼时,阳光正落在顾月白白嫩的脸上,镀上一层淡淡的乳白光晕,加之那玫瑰红的嘴角染着一丝血迹,微乱的长发,黑亮的妖冶双眸……瑰丽的像一副受虐的美人图。
想说以后再也不碰她的话,生生哽在喉咙说不出口。
放好相册欺身过来,邪恶地勾了勾性感的薄唇,带些轻佻地抬高她的下巴,“你想错了,不是你碰我,而是我碰你,只是单方面的,你明白吗?”
顾月白也学他轻佻的样子,眼神扑朔迷离地闪了闪便荡漾出醉人的春风,只是勾了勾唇角便显出风情万种,摇头,“不明白。”
“妖。精。”他单单只说了两个字,便被她刺激的兽血沸腾化身为兽猛扑过去,把顾月白重重地压到书架上,野蛮进攻。
顾月白措手不及,想到挣扎发现双腕双腿已被他死死制住,他的舌以从未有过的硬度勾缠着她的,既麻又疼,阳光晃花了她的眼,心里一下子无以复加地疼起来。
默然也吻过她的,脉脉温情,感觉像飘到了云端。
而要娶她的男人是一只会掠夺的兽,为他心爱的女孩扬言他碰触她只是单方面的,多么可笑。
慢慢的,她放弃了抵触,开始试着品尝他的味道,舌尖不断滑过淡淡的薄何味,她眯着眼感受他的霸道索取,学习他的撩拨,一点一滴地还回去。
他压抑地低吼,擦着她的唇不断地骂她妖精,终于按耐不住地把她打横抱起进入卧室,一触即发地褪尽衣衫进入正题。
脸色绯红的女孩却猛地跨坐到他的腰上,双手撑在他的胸口,对着他咧出纯真又妩媚的笑,儿童般无邪地看着沉醉其中的男人问道,“我不明白,你告诉我,我到底有没有碰触到你?”
周围火热的温度立刻急剧转变,突变成一种窒息的冷凝。
他一下子推开她的身体,冷冷逼视,“刚刚假意主动为的就是这个?”不得不承认,她的一点点主动让他失控的差点失去理智。
她认真地点点头,那一巴掌不能白挨,凭什么看一下照片就要挨打?她的脸到现在还疼着,她要证明他的荒唐。
有本事,不要娶她不要碰她,去好好爱那个叫季烟的女孩。
齐灼华稍一忖度便冷笑起来,“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聪明,想用这种曲线方法刺激我不要娶你?告诉你,爷爷的决定没人能够更改。”
他起身,一件一件优雅地穿戴整齐,嘴里还不忘羞辱她,“别以为我真想娶你,不过是奉命为之。心里想着李默然,碰你难受了是不是?你眼珠稍稍一转我就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所以……”他拍了拍她苍白的脸蛋,“还是乖乖听话,别总是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