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话说在这里当雕像还不如回到自己的小窝补眠来的自在。
“好了,各位爱卿不必再吵了。”
女皇显然已经忍耐不下去了,出声制止这帮快要干架起来的大臣,无奈地说。然后原本脸红脖子粗的年龄已经不小的官员立刻消停了下来,等待女皇最终的裁决。
“皇儿有何建议?”
这句话不是对若离说的,而是女皇右手边的太女问的。显然这个举动让更为愤怒的太女党心里安慰了些,毕竟自从若离回京以后,女皇对若离的宠爱众所周知,加之贵妃得宠非凡,连下月初的庆贺都跳过皇后直接交给了他,这事不知气死多少人,高兴都少人。
太女看了看朝下,苍白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对着若离说:
“既然是七妹的主意,自然她是最好的人选。”
太女的话显然出乎多人的意料,看着七皇女一党得意地笑着,这边恨得牙痒痒,但是却再也不好发作什么。
“既然如此,户部的改革就由七皇儿为主,太女在旁协助,就这样定了。两位皇儿可别让朕失望啊,哈哈。”
刺绣
眼看着一天天地过去,离下月初一马上就要到了。
“公子,您准备好了么?”
世纪眼巴巴地看着他家的公子悠闲自在地看着他从书房的死角找来的《夫德》,话说对于这位一点夫德都没有的主子看这玩意儿有用么?他能变成大家闺秀么?
这些天皇女殿下天天准时准点早朝然后去户部报道,很晚才回来,忙碌的非常。倒是倾城则是无所事事,睡的比猪早起的比猫头鹰晚,将懒散彻底进行到底。可是即使是这样空闲,也没有见倾城动一下绣花针,稍微在布上扎两下,是太有自信还是压根没希望破罐子破摔了。世纪知道各方各院每天都明里暗里比试着手艺,将自个的最出色的绝活拿了出来,为下月初的比赛尽心准备着。他也打点了些关系看了看这些个公子们的绣品,然而当那些栩栩如生,精致秀美的作品在他眼前展现的时候,他的叹息总是九曲回肠,心中对倾城那双玉般无暇完美的双手的越发怀疑。
还有七天了,公子您真的能行么?
“恩……”
倾城坐在窗边手捧《夫德》,头也不抬从鼻腔里冒出点气流,表示他听到世纪的问题。但是眼睛却一直盯着书本纸张, 纸张很精美,书写很漂亮,比他的狂草体面的多,但是这内容……他妈的到底是哪个自虐的男人写的?想他一现代优秀绝种好男人,可却在它的眼里就是一个不守夫道的该浸猪笼的下贱男人,TNND的,他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地步了,怎么这么可怜呢?
“公子……”
见倾城神游太虚,世纪忍不住提高音量提醒他。
“什么事?”
倾城回头,迷惑不解地看着今天欲言又止的世纪,看着小萝卜头明显收敛了些,倾城很满意,显然当初的恐吓奏效了。不过这么战战兢兢地似乎过头了,□计划得稍作改变。
“下月初的刺绣比赛,您有底了么?”
倾城看着欲哭无泪的世纪,眨了眨眼睛,低头沉思了一下,才将被他扔在脑后的那个什么庆典上贵妃提的活动找了出来。一想起贵妃,他就来气,不就是顶撞他几句,不就是让他的风度小小地失了一点,用得着这样针对他么?罚抄100遍这本想让他撕成碎片的东西,太狠了吧?而且这还不薄,粗粗估计一下也有上万字,乘以一百就有上百万了,靠,最可恶的是还得用那种软趴趴的毛笔,写的端正些一个字就要近30秒,抄下来他还能活么?况且他写的东西本就不能看,搞不好还得重写,果然自古以来婆媳关系,呃,在这里是翁婿关系最难以调和的……倾城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了,看了看面前的世纪,还有那个啥狗屁的家宴。
“那种家宴,本公子没名没分也可以出席?”
他更喜欢躲在这里窝头睡觉好些。
“公子,贵妃指明让您参加,怎么可能不去,而且现场还得比赛,您怎么可以输给那些男人呢?”
世纪朝王妃的院门努了努嘴,双手叉腰,很有势气的说,
“怎么说也不能让贵妃看扁,咱们得给皇女殿下争脸不是么?”
争脸?他少爷不给她丢脸就差不多了。倾城不忍心让他的粉丝伤心,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其实这方面……倾城回头看了看手里已经被他捏的变形的《夫德》,磨了磨牙齿,他有一种去写一本《新好男人守则》的冲动,不过想想也知道这只会让他更加遭人诟病,还是算了。但是这一百遍的《夫德》是不能省的,否则谁知道那个与他不对盘的贵妃会怎么整他。但是让他抄是不可能的,那么只好委屈世纪了。
“世纪,你过来。”
倾城露出最灿烂的笑容,对着世纪招手道。
世纪吞了吞口水,一看到倾城无害到极致的笑容他的心里总是毛毛的。他有幸拜读过下人之间流传的那本《新手入府基本守则》,所以对倾城的脸部表情反应心理描写特别清楚,他今天,这几天好像还没有惹到这个祖宗吧?
“给你。”
倾城将那本皱巴巴的《夫德》放到世纪的手里,随后眼中闪着晶亮,满脸诚恳地说:
“一百遍,拜托了。”
当若离踏着天边的晚霞走进屋门的时候,突然一道天雷当头砸下,看着那副诡异的景象,若离震惊了,手中捧着的文件纷纷掉落地上而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