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占了谁的清白——话说一个alpha居然还讲究清白吗?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
以及,冷心冷肺?
她都没有在醒来后没拿第二个花瓶砸到云初霁的头上好吧——虽然这多多少少也有自己也没什么力气的因素。
“你是不是有病?”唐见溪直接说出了自己最真诚的观点。
没成想这句话正好戳中了云初霁的死穴,她的泪顿时流得更凶,像开了闸的洪水似的:“对啊,这幅身子就是有异症,腿间居然长了一个瘤子,如此令人羞耻的地方,与其去治还不如找根绳子把自己吊死还能留个好名声呜呜呜呜。”
唐见溪沉默了,她没想到这个alpha为了装疯居然能做到这地步。
她甚至也被云初霁表现出来的绝望感染了,把语气中的嘲讽不自觉减轻了许多:“可是,这不就是alpha的生理特征吗?”
“诶尔法是什么东西?”
怎么这个世界的人都在说它。
“alpha就是你啊。”唐见溪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幼儿园课堂。
云初霁伸出手指,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我?”
啧,这样子也像刚刚学会开光脑的幼儿园学生。
于是唐见溪继续背诵幼儿园的开学第一课:“alpha能够让人受孕,类似于前abo时代的男性。”
云初霁的耳朵只听到两个字:男性?
我成男的了?
云初霁下意识地低头看,明明胸还是在的啊!
唐见溪注意到她的视线,不得不叹息这个alpha还演得挺像模像样的,但她可是受够了,oga发情期一般会持续七天,现在才过了一天,耽搁了这一会,唐见溪的腺体又开始发烫,这种无法反抗的生理反应令她重新捡起对眼前人的恨意,演技真好哈,不知道你腺体没了演技还能不能这么好。
但尤其令人厌恶的是,现在她还不得不依赖这个人渣。
唐见溪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些,上面残留的alpha信息素安抚着她焦躁的腺体,重重地喘了口气,惊醒了正对自己的性别极度不安的云小姐,她看向那个蜷缩在床上的女人,女人面上的潮红令她恍惚间记起了一些画面,那画面实在是不堪入目。
云初霁像天塌了似的,身形摇摇欲坠,面色苍白如纸,现在她知道这个肉瘤子起什么作用了,它就是,就是,嬷嬷们嘴里的男人的孽根!
我成了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了呜呜呜呜。
云小姐陷入了新一轮的悲伤,但被发情反应折磨得够呛的唐见溪现在已经有揍人的冲动了,假如现在手边有任何武器,唐见溪都会不假思索地用力将它掷向那个好不容易消停结果又哭起来的疯alpha,她把头埋进被子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真不知道像这样的人怎么会有兰花味道的信息素。
稍稍缓过来后,唐见溪不耐地出声道:“你是没有看到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云初霁愣愣地转头看向唐见溪,她的脸红得更厉害了,眼里像含了一汪水。
云初霁不傻,经过刚才那段记忆,现在她已经明白清白消失到底是个什么章程了,而且,眼前这位小姐是完全无辜的,而自己却并不是,云初霁一咬牙,忍着满心的羞耻,声音细若蚊蝇:“你是又想要了吗?”
这个原身下的药,委实也太霸道了些。
唐见溪没听清,情欲上头她整个人都像被扔进了蒸笼里似的:“你说什么?”
云初霁不得已加大了音量:“你是想要了吗?”话音未落,耳朵已经红成烙铁,而且她感觉到空气中那股之前让她失去理智的气味又开始出现,并且愈发地浓重,这使得她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不由又开始因这具奇怪的身子自怨自怜。
但很快,云初霁就想开了,算了,反正她现在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对方想如何就如何吧,说到底,也是自己对不起她。
出乎云初霁意料的是,唐见溪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扑过来,反而,看上去,很是生气的样子。
她将被子扔到一边,赤着身子,整个人气势汹汹地下床,要不是方向不对,云初霁都以为她要来扯她的头花,实在是唐见溪扔被子前瞪过来的那一眼太过愤恨。
可发情期这种东西,对于oga实在太不公平,尤其是旁边还杵着一个傻alpha在散发信息素,尤其是这个傻alpha还是刚刚和她永久标记过的,没走两步,唐见溪就跌倒在地,她死死地闭上双眼,压制住往alpha身上贴的冲动。
不能这样啊,那也太不把自尊心当回事了。
唐见溪努力地给自己洗脑,熬过去这阵,等拿到抑制剂就好了,可是,那个alpha偏生不好好杵着,刚刚让她出手她装傻,现在倒巴巴地过来了,是一次标记不够,想再来第二次?唐见溪嘴角露出一抹冷嘲,果然,alpha这种生物,比畜生好不了多少。
alpha在距离在三步之外停了下来,在唐见溪朦胧的视野里,能看到她紧紧捂住鼻子的手,唐见溪不自觉地心下一松,接着第三次听到了那句让她冒火的话:“你想要吗?”
其实,之所以没眼色地这么问,是因为云初霁虽然有破罐子破摔的决心,可那个罐子毕竟是自己从小学到大的女德素质,她多少还是怀着假如可以不用付出身子的希冀的,清白是没了,但要她做那种事,她还是觉得难以接受,事实上,她现在正纠结着要不要把那个要命的肉团给割掉一劳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