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吃完早饭后,闲着没事儿,杳杳教起老太太如意拳,养生拳法还是对身体十分有好处的,这一点她身有体会。
从她回来,家里的用水全换成了空间湖水,就连给姥姥打的洗脸水和洗脚水都用的空间湖水,回来的日子太短,她要老人好好调理调理。
假装外出,回来带着一大包药材,各种处理,调配,分成一包包的,每包是口服一次的量。
边熬药,边教姥这药怎么熬,她回去了,姥姥需要自己来做这些。
可是三天时间,苗家人怎么能让杳杳这么快快乐乐地过完呢?
元月二号下午,阴。
杳杳给姥姥熬好药后,服侍她喝完,却听到外面的敲门声,伴随着敲门声,还有何英艳在高声叫门:“妈,开门,我,英艳,开门——妈——”
一听到敲门声,老太太条件反射地就要起身去开门,一下子让杳杳给按住了。
“别动,姥姥。”
外面何英艳的声音越发的大声,手下的力道也重了许多,还有苗爱宝的声音,“妈,用脚踹,不开门就用脚踹!”
听到这个声音,把杳杳给气得,这什么熊孩子,怎么教育成这样了,长大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姥姥那边的神色也是阴沉了许多,躺得反倒越发的平稳了。
杳杳看老太太的样子,心底稍安,要是老太太是个软包子,她还不好办呢!
不紧不慢地给老人喂好药,杳杳这才跟姥姥说道:“我去开门吧,要不然咱家门就得被他们的拍坏了。”
姥姥也是沉着脸点了点头,并未起身。
杳杳转身来到门口,从猫眼看去,虽然他们没有听苗爱宝的话踹门,但是拍门
的力道也不小,尤其是她这个便宜妈何英艳。
何英艳看到房门打开时,还有些没有回过味来。不过愣了一秒钟后,便开口骂道:“你个死丫头,死屋里了?现在才开门?”
说完便带头进屋,倒还知道换鞋,她若不换鞋,杳杳就会他们推出去。
“姥姥生病了,我刚刚在扶侍她老人家,没办法,老人家身前都没人管,养个女儿几十年,还不如养条——呵。”杳杳也没管他们一家三口,自故自地转身坐在沙发,她还得看着他们,不能从姥家带走一针一线。
苗爱宝就爱在姥家里摸东西回去,这手不老实的毛病现在已经初见端倪,再过几年,就是一个地痞混混,小偷小摸的不断,不过再以后,她就没有看到了,或者说原主已经死了,当然不知道了。
不过,现在就这样,想来再往后越不堪吧?
何英艳被杳杳一句话怼得不上不下的,想要骂她,居然把自家比喻成了狗,可是人家最后那个字没说出来,可是不知为何,心里还是有些发虚,看了看母亲关着的房门,想去看看,又没那个勇气。
杳杳也不管他们,即不倒水,也不端茶,自顾自地坐在单人沙发里,静静地看着三人,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苗显贵和何英艳坐在沙发上,苗爱宝却开始四处转,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个会瞧瞧那个,杳杳的目光也围着他转。
这小子从小手就不老实,这都成习惯了,顺手牵羊的事儿也没少干,原主死之前,这个弟弟已经不学好,高中毕业也不上学了,在社会上胡混,不知从哪儿认识了大哥,跟着四处招惹事非,还曾因盗窃进去蹲过几天,出来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现在看来,底子已经被打成了,掰正很难,当然杳杳也没那个兴趣去掰。
何英艳见女儿都没说给自己这个老娘倒上一杯水,不禁有些生气,道:“死丫头,不知道给你爸你妈倒杯水?你眼里还有没有老人和长辈?”
“长辈?我都说了,姥姥生病了,进门到现在,也没见你们两口子问过一句她的身体怎么样了?怎么你们的眼里就有长辈了?即使你们都目无尊长,又怎么那么有底气来要求我?”
“你——”何英艳一时语塞,刚刚杳杳说的那句话,因为心虚,她在脑海中已经自动过滤掉了,自我催眠似的,当做没发生,不知道。
“放下。”还没等何英艳说什么,杳杳已经从沙发上窜了出去,一把从正要往自己兜里揣一只小瓷猪的苗爱宝手里抢回了那只小瓷猪。
小瓷猪不值钱,那还是原主上初中时,用姥姥给的零用钱买的,不敢拿回家,怕何英艳没收,也怕苗爱宝抢,就放在姥姥家。
“还我,那是我的,给我,你个疯婆娘!”苗爱宝完全是习惯性地扑向了杳杳,抢夺她手中的小瓷猪,不是因为多喜欢,就是不喜欢自己看中的东西,被别人拿走,他可不会管这东西是不是他的,他认为到了他的手里都是他的。
杳杳速度很快,抢回来,两步便又坐回了沙发上,见到苗爱宝来抢,脸上神情逐渐不耐烦起来。
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苗爱宝“噔噔”倒退两三步,一屁股摔坐在地上,身子后仰,后脑勺让阳台和客厅的门挡住了,虽然后脑勺有些疼,但并不算重。
“啊——”相当齐整的尖叫声不约而同地从苗显贵和何英艳口中发出,然后何英艳奔向了儿子,急忙去看看儿子是不是摔了个好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