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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千禾觉得特别难受,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浑身还被颠簸的难受。
她知道自己生病了,想睁开眼睛给自己找些药,却是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一会儿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一会儿自己被人抱起的失重感,还有口间传来的苦涩味道。
“苏千禾,喝药。”
姜临州再一次看到喂进她嘴里的药被吐出来,捏着她下巴的手不由重了一些。
“嘶,疼……”
苏千禾感觉到痛意,张开嘴,便有什么东西进入她的肚子。
苏千禾从小与爷爷学医,但她最怕药味的苦涩,嘴里的苦涩让她整个人下意识反抗起来,可有人好像偏偏不让她如意,不断给她灌药。
“混蛋……”
苏千禾小声呢喃。
姜临州将最后一口药喂进苏千禾的嘴里,听着她的骂语,真是被气笑了。
“还会骂人。
”
帮她盖上被子,甩了甩已经被打湿的袖子,转身来到火炉前。
这时,门帘被人从外面掀开,走进一个中年汉子,手里端着一个黑灰色的粗大碗,碗上还冒着热气。
“临州,尝尝我打的野兔。”
“谢谢叔。”姜临州接过碗。
张书民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看向昏迷不醒的苏千禾,“临州,要不要再找一个医生过来给你媳妇瞧瞧?”
“她应该快醒了。
”姜临州摇摇头,外面已经下雪,已经封山,出不去。
苏千禾已经能骂人,应该没什么大事。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张书民不知道要跟自己这个远房侄子说什么,“那……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们。”
“好。
”姜临州目送张书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