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昭筠心不在焉走回半闲居,就在院门处,碧水和司画迎上前来。
“小姐,我画的那张图是不是惹祸了?”
“司画,没惹祸,还立了大功,回头我奖赏你。”
“奖赏就不用了,没事就好。”司画松了口气。
安昭筠发现碧水在旁边欲言又止,耷拉着脑袋一脸心虚,她想不注意都难。
“司画,你去吩咐厨房准备些小点心,多准备些,等会儿给祖母和娘亲送去。”
将小丫鬟支走后安昭筠看着碧水:“是不是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有个事儿本来早就该和小姐说,可是我给忘了。”碧水正要跪下。
安昭筠眼疾手快扶住碧水:“说,别动不动就跪下,小径上的石子儿多。”
“小姐,我不小心将你的秘密泄露了。”
“我的秘密?”安昭筠很快就回过神来,“你i是琮熙和琮晨的身世?”
碧水满脸愧色又是点头又是摇头,这可把安昭筠急坏了:“谁听到了?”
“阿睿公子和永安王,就在赏花宴那日。”碧水详细将那日解毒的经过阐述一遍。
“原来如此。”安昭筠心中闪过了然,细细回想好像从那日之后阿睿是有些不同了。
安昭筠很快摇摇头否定脑海中的想法,阿睿只是觉得她和俩孩子不容易,起了怜悯之心,他的心有多软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的。
“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过我嘴巴不够牢靠,还请您责罚。”碧水还是毫不犹豫跪了下来。
“你跟阿睿身边那个铁牛挺谈得来是不是?”安昭筠忽然问道。
碧水很疑惑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回答说:“我们见过几次,没有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就是互相切磋,他是个好人,性子耿直。”
“不惩罚你,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铁牛下次来找你切磋的话,你套套他的话。”
“小姐要我套什么话?”碧水有些为难不过还是答应下来。
“我只是想要知道阿睿去边疆这几年暗地里回过几次京城?大约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在?”碧水有些惊讶,她原本以为是要从铁牛嘴里套出什么秘密,没想到就这么简单。
“对。”安昭筠叮嘱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清楚,若是再犯,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我身边不留这样的人。”
“是,属下谨遵教诲。”碧水恭恭敬敬行大礼。
安昭筠神色缓和些:“孟姐姐的最近怎么样了?”
“王妃显怀了,肚子大的得很快。”碧水担忧地说,“这才五个月,我就怕她会早产。”
忽然,熟悉的身影进入半闲居,远远看到安昭筠立即调转方向朝她走来。
“咦,是司琴姐姐。”碧水眼尖。
安昭筠也认出来了:“司琴这是刚才外边回来,这急匆匆的估摸着有事。”
“见过小姐。”司琴走过去屈膝行礼。
“有事?”安昭筠直接问道。
司琴笑道:“我一大早恰好去了东大街收胭脂铺的账,路上遇到米店的段掌柜,他说有要事找您,这不奴婢居带着他进府了。”
“你将段掌柜请到偏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