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些东西卖出去足够他现阶段挥霍了,可谁会跟钱有仇?
对方武来说,那交易点就是钱!
悄悄的溜出院子后,又在总兵衙门里晃悠了一阵,只是没找到合适的下手目标,这才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了大堂。
大堂里,沈荣和朱谦他们似乎已经说完了正事,几个差役正端着酒菜往桌上摆。
见他回来,沈荣指着旁边的空位道。
“你小子可算回来了,快坐下吃饭!”
朱谦也客气的站了起来,拎着酒壶给方武面前倒了一杯。
“来来来,随驾日久,想必方公子也遭了不少苦,今日就在这好好吃上一顿热乎的饭菜,朱某已让人去给你们收拾住处了,待会儿醉了也能睡个好觉。”
方武落座,众人吃的也算宾主尽欢,只是他和沈荣身上的伤还没彻底痊愈,每天磕着消炎药,酒是一点都没敢碰。
待到起席之时,外面的正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朱谦命人给他们准备了住处,就在总兵衙门不远处的一座院子里。
到了住处时,蒋可和沈贵等人已经收拾好了一切。
各自回屋住下后,方武想着下午的事情,又找到了沈荣住处。
沈荣却像是早己猜到了他会过来,笑着说道。
“可是有什么想问的?”
方武也不遮掩,直接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您在进城时,那般对待杨洪,不怕他狗急跳墙,反过来给咱们扣个通敌的帽子,然后翻脸动手么?”
“怕?”
听到方武的疑问,沈荣付之一笑。
“本伯还真就是怕他翻脸,所以才问了那三个问题!”
“你想想,如果你是杨洪,前脚刚做出那样的事情,后脚就被人找上了门儿。”
“可来人非但提你之前的事,反而还与你好颜相向,你做何想?”
“若是不提,反倒会令你起疑?”
“但本伯还就提了,而且是当着满城守军的面儿提的!”
“如此一来,就算他真有异心,也不好对咱们动手,毕竟这城里的万余将士,可不是他想封口就能做到的!”
“而从另一个方面来说。。。。。。。。。”
方武的疑惑,渐渐解开,不得不向沈荣竖了个大拇指,都人老成精,这玩意儿不服是真的不行!
而在总兵衙门的后院里,此时杨洪、朱谦、纪广三人也凑到了一起。
杨洪脸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巴掌大的一块棉布包裹其上,半边脸肿的像粽子似的。
只见他一脸恨意的问道:“你二人可曾探出修武伯的真正来意?”
纪广拔弄着一串珠子缓缓答道:“说是英国公收拢了一批溃卒正在往咱们这儿来,最多两日即到,让城中准备一些补给。”
“三千五百人的行粮半月,再有每人两双鞋子。”
“听修武伯的意思,他们好像没打算在宣府多待,休整一番还要往大同那边去,试图从瓦剌大军中将陛下救出来。”
“以卑职之见,城门问罪之举,不过是他想给将军一个下马威罢了。”
朱谦却摇了摇头,说出了他的看法:“下马威的可能或许是有,但却还有另一个可能,那就是在向咱们示好。”
“坐视君王陷于贼虏之手,说破大天去你我三人都难辞其咎。”
“修武伯这番动作,倒像是在提醒咱们早做打算。”
“若是再加上他所说有那些需求,怎么看都是在给咱们指路!”
杨洪挑眉,冷声问道:“朱参将何出此言?”
朱谦笑道:“英国公的目的已经摆在了明面儿上,光靠他手下的三千多溃兵想从大军之中救出陛下,势必难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