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里。
桑韫喝酒上脸,不着粉黛的脸颊,红扑扑的,多少带了一些成熟女性的妖娆。
这与宴月亮的清纯可爱,是完全不同的!
她靠在陆延州对面的隔间壁上,被酒精催出来的湿润,弥漫在一双清透冷沉的眸里。
桑韫耸耸肩,笑了,“陆延州,都听到了?”
这话的意思是说,你知道那些人是宴月亮逼走的?她撒了谎?
但陆延州却有自己的理解。
他语带沙哑的开口,“桑韫,我爸妈是怎么死的,你一清二楚,而你是桑家的女儿,我能怎么办?”
“陆总,你在说什么?”
桑韫无语。
她长叹一声,想解释,“你误会了,我……”
“那件礼裙,你今天穿来,不就是想提醒我,那场大火,我也在场?”
男人的语气很沉,仿若坠了成吨的巨石。
桑韫一愣。
她抬手,摸了摸身上的鱼尾裙
料子很丝滑,穿在身上,有一种凉飕飕的舒适感。
这应该是最上等的冰蚕丝。
定制这一条礼裙,光是加工时间和面料采购,少说也得一个多月才能看到大概的雏形。
而且,她穿的这一条……
是新的!
“桑韫,你别告诉我,那天的事,你都忘了!”
那天,一场盛大的订婚宴。
未来的新娘子穿着一条修身鱼尾裙,将她本就凹凸有致的身材,衬托的几近完美。
她幸福的,抚摸着渐渐隆起的小腹。
就在那里,有一个小小生命,承载着她与所爱之人的血脉,慢慢成长,逐渐成型。
爸爸握住新娘子的手,老泪纵横,却是难得硬汉流泪。
他说,“韫韫,爸爸希望你不会后悔,希望你能和宝宝一生一世,都平安喜乐的生活着。”
妈妈和弟弟也凑过来。
妈妈调侃,“老桑,行了啊,未来女婿也算细心了,这才是一个订婚宴,就给咱们女儿准备了这么漂亮的礼裙,还是纯手工的,一针一线都是心意呢。”
弟弟也叽叽喳喳,“姐,延州哥对你真好,久久思念,必有回响,他总算发现姐的好,肯娶姐啦!”
满天樱花,草长莺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