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拼劲,他躺在床上歉然地对秦小官说到:“先生莫怪,我这庄稼人就是口直了点!”
“不碍事!”
秦小官说到,转头问大娘,“为什么大叔会瘦成这个样子,难道他以前就这么瘦吗?”
“哎,当然不是了!”
大娘心疼地说到,“庄稼汉哪里能虚成这样!娃他爹以前可壮实了,就跟大黄牛似的,都是让这病痛给磨的啊!说来也怪,他这腿啊,一吃点什么腥荤东西,就疼得钻心钻肉的,所以一年到头就吃点粗粮,你说这能不瘦吗!”
秦小官越发觉得奇怪了,还从没听说风湿病人不能吃得荤腥。带着疑问他将林大叔的腿仔细地看了一看,但是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秦小官并不甘心,因为他绝不相信这会是什么风湿,所以他又让大娘把灯盏放近一点,这次,却终于让他看出了端倪——
在火光的映射之下,林大叔的膝盖处竟然有一个淡淡的细长影子在蠕动,差不多六寸来长,若不是秦小官眼力过人,只怕还看不出这小小的变化。
秦小官知道自己发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于是他小心地用手触碰了一下那个细长影子的皮肉,林大叔就如同被针刺了一般,立即缩腿叫痛。
见自己已经找到了病因所在,秦小官将灯盏递给了大娘,微笑着说到:“大娘,这下你不用担心了,我想我已经找到了大叔的病根了!”
“是吗?”
大娘欢喜地说到,“先生硬是医术通神那,这么快就找到病根了,那就赶快开方子吧,明天我就让海子去拣药去!”
秦小官道:“不慌!大叔这病,可不是吃两副药就能医好的。”
林大叔虽然还在痛着,但是听见自己的病有的治了,立即兴冲冲地追问到:“那,我这腿以后还能下地干活不?”
“等我给你治好了病,修养上一段时间后,自然就能下地干活了!”
秦小官笑着说到,“不过——这医治的办法可是有点特殊,却不知道大叔你能不能接受?”
“哎呀,先生你就直说了吧!”
大娘急急地说到,恨不得老头子的病马上就让秦小官给治好了。
秦小官指了指林大叔的腿,说到:“不瞒两位,大叔这腿病根本不是什么风湿之症,而是他这腿中寄居了一条吸血蚂蝗!”
秦小官终于知道为什么这林大叔会一沾荤腥就疼痛难耐,那便是这蚂蝗闻见了腥味,开始作怪猛烈钻肉吸血!加上它常年吸食林大叔的鲜血,所以才会让林大叔便得怎么瘦,而只要一触碰到它,它便立即翻腾钻肉,所以大叔这腿才不能稍作动弹!
“蚂蝗?”
大娘吃惊地说到,“那东西怎么会钻进肉里呢?它们最多也就是贴在腿上啊!不过我听说蚂蝗怕火,用火一烧它就出来了!”
这大娘还真是个急性子,赶紧就要把手中的灯盏凑了上来。
“嗨!大娘你别急啊!”
秦小官急忙地阻止了大娘的动作。
林倩雪一听蚂蝗那东西,立即觉得头皮发麻,不禁往后退了几步,对秦小官说到:“秦郎,那你赶紧给林大叔把那什么蚂蝗弄出来吧,倩雪光是一听那东西,就觉得头皮发麻!”
秦小官道:“林大叔腿中的这蚂蝗可不是普通的水蚂蝗,而是隐藏在旱地中的旱蚂蝗,是蚂蝗中的一种异类,叫做白线蚂蝗!”
秦小官见屋中的三人都吃惊地看着自己,只得为他们做一番解释,耐心地说到:
“这旱蚂蝗与水里的蚂蝗不同,主要长在阴湿低凹的树林、草地,藏身在树叶或是草叶下。由于这旱蚂蝗不像水里的蚂蝗能自由游动,所以,嘿,它们基本上可能一辈子都吸不到一口血。但是,要是让它们给叮上了,那就很难弄下来了。而这白线蚂蝗嘛,那就更是旱蚂蝗中的佼佼者了!这东西,饿上一年、两年也不会死,饿得就跟一根白色细线似的,但是这东西一旦粘上人,就不像普通蚂蝗那样只是狠狠地吸几口血了,而是直接会钻进肉里去,寄居在人身上!”
“这书读得多就是好哩!娃他爹也真够晦气了,竟然让这瘟神给钻了进去!那,先生,你就赶快想办法把这瘟神给弄出来吧!”
大娘见秦小官说得头头是道,对他的信心大增,便要催促秦小官立即动手了。
“是啊,是啊!”
林倩雪也在旁边说到,“快把这东西给弄出来吧,光是听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了!”
秦小官感受到屋中三人的热切目光,有点为难地说到:“由于这蚂蝗寄居在膝盖骨下,非得切开骨肉才能将它取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