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那个恶人第一次打破规律前来地牢,为的就是娘亲的骨生花,她奋起反抗,却根本不敌昭华那个恶人,后来发生什么了?
手上动作一滞,如意炉有着些微的停顿,炉中翻滚的药液有再次化为灰烬的可能时,猛然间,一道伟岸的身影划破迷茫的脑海。
那道身影那般的英挺,如同一道异光划过她的生命,他夺走了娘亲的骨生花,打败了昭华,带走了她。
她想起来了,那个人影就是夜笙。
还稍显稚嫩周身也没有现在如此冰寒的夜笙。
脑中轰的一声巨响,那些模糊的,那些遗忘的记忆遽然清晰起来。
她与夜笙的三个约定,后来的相知相许,她所忘记的一切。
那般浓烈的爱意,来的突兀,却在她不清楚的时刻完全席卷了她的神智。就算淡忘了三年,可再度想起时,那股炙热的爱意还是将花楹的心灼伤。
她记起了一切,找回了失去的记忆,心中却有些怅然所失。布华住才。
回首再看,她与夜笙爱的浓烈,爱的深沉,彼此深爱,谁也不敢否认两人之间的爱情。
可在这场爱恋之中,她却完全的失去了自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夜笙,为他哭,为他笑,为他伤,为他痛。她爱夜笙爱到忘记了自己,这才是当她知道夜笙另娶之时根本无法接受的原因。
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花楹手上的动作却不停,药液在如意炉中圆润的翻滚,一缕不易察觉的药香飘散在空中。
心神一敛,等到花楹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看到的就是在炉火中圆润的翻滚着的绿色的药丸。
梦三生,竟然炼成了!
不过花楹此刻顾不上深思,手上手决掐起,轻喝道:“起!”
炉盖掀起,晶莹的绿色的药丸冲天而起,带着浓烈的药香在真气的牵引之下进入玉瓶之中。
收好玉瓶,花楹重重的叹息,梦三生,不愧为梦三生!
再度回想之前的炼药过程,花楹只记得过往的一切,所用的手法却全然不记得,难怪,梦三生没有留下任何的炼制手法。
唯一能够记得的就是那跌宕起伏的心神,短短一瞬,就好似过了几世一般,怪不得称为梦三生。
将如意炉收好,花楹起身准备离开国师府,最为重要的梦三生炼制好了,那么接下来就是为玉儿解冻了。
花楹没有意识到,她下意识的将炼制梦三生想起来的过往抛之脑后,不愿意去面对。
暗室之中,夜长风激动的望着千年寒玉之上的人儿,虽然他对花楹抱有极大的希望,但他还是没有想到,花楹会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炼制出那传说中的药丸。
“花城主,这,夜某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为好!”夜长风脸上挂着笑容,手足无措的对着一脸沉稳的花楹。
自那日之后,夜长风也知晓花楹的身世,确定他为故人之女,对他干涉花楹与夜笙之中的感情本就十分愧疚,如今,花楹不计前嫌帮他救助爱人,夜长风更是心中百感交集。
再度回想当年,夜长风也不知当时的他是如何想的,为何会那般强硬的用尽手段想要夜笙娶了蓝灵儿,结果造成如今难堪的局面。
原本是想要好好的照顾故主之女,结果却让小主人受了委屈,与义子离心,伤害了故人之女。
回想那时的自己,夜长风真是恨不得挖了坑自己将自己埋了。
陷在自责之中的夜长风没有发现花楹对他的态度的变化,之前是无缘无故的讨厌,可花楹还能控制住自己,但是当花楹想起一切,却无法直面这个造成她与夜笙分离的人。
虽然花楹心里清楚,她之前与夜笙之间的爱恋其实是有问题的,她过于依赖,失去了自我,而夜笙,太过爱,以至于失去了信心,不舍得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就算没有蓝灵儿,没有夜长风,没有婚约一事,早晚两人之间也会爆发矛盾,可夜长风的出现却加快了这个过程。
花楹无法原谅,夜长风为了逼迫夜笙成婚竟然囚禁她的举动。
囚禁她的昭华死无全尸,若夜长风不是夜笙的义父,花楹绝对不会这样简单的放过夜长风。要知道,花楹,从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夜老城主,请回避!”花楹没有多与夜长风周旋,直接冷声道。
夜长风一怔,可对上花楹那冰寒幽深的眼眸,心头一跳,若有所感,对着花楹拱手道:“如此玉儿就麻烦花城主了!”
冷淡的颔首,对于夜长风的识相花楹心中的郁气稍减。
等到夜长风离开,暗室之中空余千年寒玉之上的玉儿和花楹。
心下将救治的方案再度回想一遍,确定没有遗漏。花楹深吸一口气,眼眸沉稳,丹田之中真气流动,轻喝一声,竟是将那玉儿整个从千年寒玉床上托起。
离开千年寒玉床,玉儿身上的白霜开始消散,花楹单手撑着,另一只手飞快的抓起一把泛着药香的丹药,手腕灵活的翻转,丹药如同天女散发般均匀的覆盖在玉儿的身上。
这丹药遇水则化,穿透玉儿身上薄薄的寒冰,在花楹真气的引导之下,慢慢的渗入玉儿的身体,修复着玉儿僵硬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