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吩咐晚饭早一些,说我身不好,在内屋吃。”
“是……。”
芳竹下去,映臻又查看了要带出贺家的东西,没了差错,才坐回床上,其实芳竹说的没错,若是离家的事儿被发现,自己苦心经营的这一切就完了,哪怕贺老爷再有心把她卖个好人家,名声已毁,谁还敢要她。可不出贺家她就像笼中的鸟,永远也不会飞起来的一日。人生活这一世,不是就要无惧世间种种。像前世一样什么都怕,又如何还不是早早就死了。
将入夜,芳竹就端了晚饭进屋,映臻吃了不多,就说乏了要去睡,原本事情安排得好好的,那知,芳竹才退出内屋,就见沉仪院外走来一个人,来人看了芳竹一眼开口道:“姑娘,大小姐可在。”
听到门外乔氏的声音,内屋已经换好衣裳的映臻一愣,就听芳竹声音有些发抖得道:“是乔妈妈,小姐说今不舒坦,早……。”
芳竹没说完,知道乔氏这时候来,不会没缘由,靠在门上听着外面声儿的映臻张口:“芳竹是谁来了。”
“小姐,是乔妈妈。”
声音半带柔弱,映臻到:“是母亲找我吗?”
进屋,对着内屋的门福了福身,乔氏道:“问大小姐安,不是夫人找的事儿,是我有事儿来求小姐。我娘家的嫂来沂南看病,明日就走,兄长嫂嫂特来看看我,嫂也想悯枝,我便斗胆过来求求小姐,把悯枝借走几个时辰。”
原是这件事儿,难怪下午悯枝都心不在焉,原她还以为是她察觉了什么,这样也好,把悯枝打发出去,她里里外外走动起来,会方便得多。
“你不说我都忘了,原悯枝与你还是一姓。这么一说她倒也随你。你既来求,不放人倒是我不懂道理,去吧,我睡了,回来小心些。”
乔氏笑了笑,用推了身旁的悯枝一把道:“还不快谢谢小姐大恩。“
悯枝急忙半跪地上:“谢小姐。”
那日,乔氏和悯枝离开沉仪园,芳竹看她们二人走远,才赶回内屋,映臻已做好准备,她批了一件墨色的斗篷,在院里丫鬟婆都吃饭的时候,被芳竹挡着离开沉仪园,她先顺着南边的小走,傍晚正是贺家巡夜交接的时候,府里来来回回的人也多,所以很难让人发现,约摸半柱香的功夫赶到南门,送冬炭的车正要离开。
急忙赶了两步,贺映臻钻进炭车的盖着的破布里。
跟厨房算了卖炭钱的炭夫出来,一边拉着没轻了多少的车,一边还念叨着:“怎么车不见轻。”
感觉马车出了贺家,藏在车里的贺映臻就觉得身跟着马车晃荡,晚上吃的半碗米饭,都快被逛荡的一干二净,一手扶着身边的竹筐,一手捂着嘴巴,好容易等到车停,她爬起来,送碳的正打开门,没想到车里会有个人,送炭的一愣道:“你,你哪儿来的?”
掸了掸身上的煤灰,贺映臻道:“这是哪里?”
“沂南城啊。你,你到底哪儿来的?”
从车里跳出来,四下看了看,四周的街完全不认识,看着呆呆的炭夫,她道:“我还不知道这是沂南,我是问这是沂南的哪儿?城东,城西,城北?”
“是城西,你,你不会是逃犯吧?”
不屑切了一声,贺映臻道:“你见过我这样的逃犯吗,我是刚刚上上错了车,你大可放心,这是城西对吧,你知道韩家在哪儿吗?”
指了指身后的小门,炭夫道:“这就是韩家?”
没想到被带到韩家门口,映臻一愣,站直身试着找方向,怎奈方向感差。
还是炭夫指了指北边道:“那边是北。”
“我知道。”贺映臻一边说,一边往西边跑,炭夫见她跑得快,才回神:“喂……,不是那边。”
炭夫话没说完,韩家小门就被打开,厨看着炭夫发呆看着一处道:“发春呢,我说这时候不来,在这儿发上呆了,快把煤抬进来,老点了数还要找乐去。”
卖炭少年挠了挠头,黝黑的脸仍旧不舍的看了看映臻跑远的地方,不见人回来,才抬着炭进屋,卸了两筐炭,少年仍不死心,赶着车往映臻跑远的巷去,如果他没记错,这巷跑到头,是韩家的马场。
少年的车才赶到一半,就迎上回来的贺映臻。
见又是那个卖炭的,撞了南墙的映臻先发制人道:“你跟着我干嘛。”
黑夜里,少年露出一口白牙道:“你是第一次来沂南吧,难怪都不认识,我要回城外,你去哪儿,我顺送你。”
那黑炭少年比她大不了几岁,看上去也不像是坏人,他必定知道她会走投无回来,所以才会赶车来找她,反正这么没头苍蝇一样找下去,也找不到点翠阁,性,她跳上马车,要少年带她去沂南最大的正阳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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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第二十五章宫墨禅的过去
云载宸再见曾经名动天下的宫十二,还是在西北一家名叫追风堂的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