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郎中给那苏永清来了几针,苏永清这才清醒了过来。
捧着那狱卒手中的碗,将那白粥一口喝了下去。
瞧着,那模样是饿极了的。
“这牢狱之中,是不给人饭吃?”姜浓望了一眼那苏永清,开口道。
那狱卒当即就跪在了地上。
身子发颤。
道:“太子……夫人!并非我等刻意为难,是上头有人,有人吩咐我们如此行事的。”
姜浓眉头一皱:“何人?”
那狱卒惊惶失措地看了姜浓一眼,使劲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是姜家尚书大人!”
姜浓脸色闪过一丝错愕,想到了什么,面色越发难看。
“可是尚书大人亲言?你等未见尚书大人,竟敢胡乱攀扯。”
狱卒听了姜浓的话,也是心中恐惧。
“来人说,说是尚书大人之意,尚书大人虽未曾亲临,可却来了尚书夫人!”
姜浓听到了此话,心中也明白了一二。
她不信父亲会沾染苏家这般的腌臜事。
科举舞弊,皇上极为重视,父亲绝非蠢人,不会此时沾染苏家事,授人把柄。
更何况,她是记得,父亲从前是极为看中这苏永清的才华。
是有提携之意。
可惜,被苏姨母和母亲一顿搅和,便没了提携的心思。
如此一来,便是张玉梅受张玉兰这个亲姐姐的教唆,被张玉兰利用。
姜浓望着那狱卒:“可是尚书夫人亲口所言,让你如此害人?”
狱卒想了想,磕了一个头,整个人几乎都要趴在地上:“是,是尚书夫人身边跟着的另一个夫人,那夫人极难说话,趾高气扬一副贵妇人模样,尚书夫人她身侧,我等只好听命!”
“她还威胁我等,若是我等不好生听话,择日就会丢了活计,尚书大人不会放过我等,我等不敢不从……”
姜浓:“她还说了什么?”
狱卒想了想,当即道:“还让我等好生照顾另一个也在此处关押的嫌疑犯人,命我等不可怠慢。”
姜浓:“可是叫苏永铭?”
狱卒:“是!正是苏永铭!”
姜浓眉头微蹙:“他在何处?”
谁知,那狱卒竟指了指另一侧,并不太远的一个牢房。
那牢房倒是收拾得干净,仔细一瞧,还以为是狱卒歇脚的地方。
里头却是未曾看到什么人。
可若是上前走一步。
就能看到,那趴在地上,颤抖着身子,被吓得不轻的男子。
那男子身上还用着草席子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