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说,你今日与她一同去听戏,是听到了一些关于那宋贯卿的秘闻。”
姜浓迟疑片刻点头,脸蛋也微红,似难以启齿了起来:“……是,听到了一些不好的。”
昭阳公主:“我就说嫂嫂也听到了,那宋贯卿肯定是不喜欢我的,他是喜欢男子……从前母亲还常常夸赞他玉树临风,是个可托付终身的,母后也有看错人的时候。”
皇后无奈戳了戳昭阳光洁的额头:“如今还未曾下定论,本宫且问你二人,可亲眼瞧见了那宋贯卿与男子卿卿我我,搂搂抱抱?”
昭阳迟疑道:“……可女儿听到了。”
之后皇后看向了姜浓,姜浓眼皮跳了跳,轻叹了一声,硬着头皮说道:“儿媳,方才离去的晚,还真看到,看到了一些宋贯卿衣衫不整,和男子……”
昭阳猛地站起身,一脸惊愕懊悔:“什么!早知如此我也晚一些再离开,真是错过了,可惜可惜。”
皇后:“……”
关于那宋贯卿的事,皇后显然也有几分错愕和始料未及。
沉思了片刻才开口。
“也并非无迹可寻,怪不得他现如今还未曾娶妻……”
“想来有本事的,总与平常人不同。”
昭阳深以为然地点头:“女儿也是这样认为的。”
姜浓跟着点头附和。
皇后沉吟了一下,想到了什么,面色似有些不快:“这宋贯卿,藏得够深,怎就有这般的癖好。”
昭阳:“……女儿觉得他应当也觉得惭愧,才不肯示人的。”
姜浓跟着开口:“想来,就是因为他有此癖好,才不肯娶妻,恐怕祸害了旁人,是比着那些明知自已与旁人不同,非要学人娶妻生子,人面兽心自称君子的,要好上许多。”
昭阳附和点头,只觉得嫂嫂说得对,宋贯卿是个好官,又是个好人,不过是情不自禁喜欢男子罢了,他又把持不住自已。
姜浓:“他帮过我大忙,又在众人面前肯定了小团儿的身份……未曾伤及过人……”
昭阳公主跟着点头:“是,若是无他,小团儿怕是要受好多苦。”
姜浓:“只要是个好人,能做个为民的好官,即便是有些怪癖,也无甚大碍。”
昭阳:“是啊,母后千万莫要因为此事而去责罚宋贯卿。”
皇后看着两个小辈你一句我一句的,只觉得脑瓜子乱哄哄的。
她何曾说要责罚宋贯卿了?
看把她们急得。
不过也幸好,提前知晓了宋贯卿的怪癖,若是不然,恐怕当真要委屈昭阳了。
这世上好男子千千万。
总也不缺个宋贯卿。
况且,她起初想让宋贯卿当驸马的缘由,也是因着昭阳对他有些心意。
她本就不大满意那宋贯卿岁数大。
而今便也不想了。
就让那宋贯卿孤寡一生吧。
……
自那日之后,京都各处,大街小巷便传了关于那宋贯卿的流言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