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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他都待在客房里没有什么动静,打坐到天黑之后,外面便送来了饭菜。
青年谢过对方,随后便将饭菜放在了桌子上。
他现在没什么饿意,便又回到床上准备打坐。
外面风雪声很大,一副要将房子给压塌的感觉。
闭上眼睛没多久,许青遮突然睁开了眼睛,不过他很快又闭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房间里倒是安静得很,只能听见外面的声音。
一声轻响,屋顶传来了莫名其妙的声音。
盘腿坐在床上的许青遮没有丝毫动静,仿佛是没有听见屋顶的声音一般。
一瞬间的功夫,屋顶上的一块瓦片被挪开,露出了外面白茫茫的天。
紧接着,一只如同雪花般苍白的手伸了进来。
指甲很长,手指以及裸露在外的肌肤惨白一片,就像是雪一般。
房间里没有点火盆,有些冷,但现在更冷,就像是在冰窖里一样。
而这一切都没有影响到坐在床上的青年,对方双目紧闭,腰板挺直,一幅朗月清风的模样。
墙角已经开始结冰,此时正缓缓地顺着墙根往上爬。
就当那只如雪一般惨白的手要碰到青年的脸时,对方突然睁开了眼睛。
电光火石之间,他抽出放在一旁的剑迎面劈了过去。
许青遮手腕一转,毫不留情地将剑刺了过去。
那人反身一扭想要逃走,却被一道符给来了下来。
抬眼一看,原先挪开瓦片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张符纸。
“原来你躲在这里。”
许青遮负剑,注视着刚从半空中摔下来的人。
不,准确的来说是妖。
对方浑身雪白,只穿了一件冰蓝色的外衫,看起来似人非人,正是之前袭击他的雪女。
许青遮握紧了手里的剑,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
见偷袭失败,雪女欲转身逃跑,可她刚才就被贴在屋顶上的符篆给伤了,眼下也只有窗户那里可以走。
那双如雪花一般的眼睛盯着许青遮,似乎还在因为青年上次把积雪吹飞的事情而生气。
准确地来说,吹飞积雪是莫东流做的。
不过,雪女哪怕不清楚缩在青年肩膀上的白虎是谁,但也能察觉到一股可怕的气息。
柿子当然是要挑软的捏。
在雪女的眼里,许青遮就是那个软柿子。
不过她却忘了,有白虎在,又怎么会让她伤到许青遮。
外面风雪不断,屋子里的气氛剑拔弩张,斗争几乎是一触即发。
许青遮掏出一张符篆,黄纸与白皙的手指相衬,显得如玉精心雕刻一般。
青年缓缓抬手,眼看着就要将符纸扔向雪女,不远处禁闭着的房门突然被敲响。
下一刻,就从外面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正是李玉承。
或许是因为风雪太大,对方前来探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