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亲吻了很久,我才放开他,托着他的背让他坐了起来。
他的头发都被我抓得有些凌乱了,睡衣前襟的衣扣也被我解开了几颗,左边的衣领已经褪到了肩膀附近,两条空袖子软软地搭落下来,一条垂在了他身前,一条已经掉到了身体后面,整个人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出一种颓废的性感。
“你真凶猛。”他舔舔嘴唇,侧低下脑袋,抬起右臂,用衣袖擦了擦嘴说,“差点把我嘴都咬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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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好意思了,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左右瞧了下,说:“没有呀。”
他“噗”一下就笑了出来,说:“你还信啊。”
“你怎么下来了?”我问他。
“你说呢?”他凑过来,吻着我的耳垂说,“想你了呗,都快一个月没见了。”
“白天不是才见过么。”我轻声说着,想要推他,却推不开。
“白天你跟个游魂似的,随便丢哪儿都能睡着的样子,那样不算。”
“你就不怕被你妈妈发现呀?”我笑他。
“我就是来看看你,一会儿就上去了。”他终于离开了我的脸,坐直身体和我说话了。
“你妈妈不知道我们已经……住在一起了么?”
“知道的,但这是在我们家,终归不太好,我不想让他们认为你是个随便的女孩子。”
“我知道的。哎!你爸爸妈妈有没有对你说什么呀?就是……关于我的?”
“他们说你很漂亮,也挺懂事。”
“真的?”我眼睛都亮了。
“当然是真的,我找的女朋友嘛。”他有些得意地笑起来,“他们肯定会喜欢的。”
“臭美的你!”
我靠在他身上,他突然说:“对了,小桔,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会提前回学校呢。”
“就是是……想早点回了呗。”我讪讪地笑起来,头却渐渐地低了下去。
“你是不是,和你爸爸吵架了?”叶思远轻声问我,语气很平静。
我抬起头来看他,心乱如麻,想了想,还是点点头,“恩”了一声。
“是因为我?”
“不是的,思远,你别乱想。”
“小桔,说实话。”
我叹了口气,说:“我爸爸知道我们的事了。”
“也知道我没有手?”
“恩。”
“他生气了?”
“他……”我斟酌着用词,觉得怎么说都不对,只能回答,“他是有点儿不高兴。”
“然后你就和他吵架了?”
“也没吵。”我小声说。
“没吵你怎么会提前回来。”他轻轻地笑了一下,凑过身子贴在我身上,说,“你爸爸生气是正常的,没有哪个父母会希望自己的女儿找个没有胳膊的残疾人做男朋友。”
“思远,他只是还不知道你的好,他没见过你嘛,你千万不要乱想。”我紧紧地搂了下他的腰,说,“咱们得有信心。”
他轻轻叹了口气,说:“小桔,明天,你给你爸爸打个电话吧,先给他报个平安。”
“哦。”
“等时机成熟,我就和你一起过去见他,我会告诉他,虽然我没有手,但我一样可以给你幸福。到时,我会请求他,请他答应让我们毕业后就结婚,然后我们可以一起出国去进修。”
“思远……”我有些担心,总觉得他把一切都想得太过简单。
“小桔,我一点都不怕,我们总得走出这一步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