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蔡邕自从知道窦辅成亲,便极力约束蔡琰。而在窦辅婚宴平安回去的羊续和荀爽,自然知晓其中隐情。二人皆是窦辅师长,不愿再生枝节。于是,在荀爽的拜托下,羊续给蔡邕写了一封信。
蔡邕收到羊续信后,亦婉转请羊续为蔡琰择夫。后在羊续的撮合下,蔡邕为了让蔡琰死心,便为蔡琰订了亲,夫家是河东卫家!也就是武帝时,权倾一时的大将军卫青之后人。虽然,家世已不如祖上,但是依旧是名门之后。且羊续为蔡琰选定的是卫家之卫仲道!其人也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
蔡邕将此消息告诉蔡琰后,蔡琰才有了之前的反应,哭着跑回了自己的小楼。
当然这一切,此时的窦辅并不知晓。否则窦辅又将感叹,历史有它强大的惯性,根本不是一个小小的他可以阻挡和改变的。
那他此时正在干什么呢?他此刻正在九原城睹物思人,触景生情呢。
就在这时,远处有传令兵奔来,对窦辅喊道:“请将军火速回府,刺史大人有紧急军情!”
窦辅神情一秉,叫上典韦,便回郡守府了。当他到时,正巧吕布亦到,二人各自望了一眼后,一言不发,来到大厅。
丁原望着二人,似有所思。不一会儿,众将都已到来。丁原开口道:“方才接报,匈奴在此失利退走后,在前往百里处,又再次纵兵劫掠附近乡里。诸位有何高见?”
吕布当先出列,道:“大人,布虽不才,愿领本部人马,前往破敌!”
窦辅见吕布出列,不知为何,自己亦没忍住,出列道:“大人,辅亦只领本部兵马,必破敌兵!”
吕布见窦辅与自己争先,大怒道:“汝是何意?”
窦辅寸步不让说道:“奉先何故动气!辅担忧奉先控有不利,这才主动请缨!”
吕布还待再说,却被丁原制止。丁原望着二将,开口道:“既然敬德与奉先,皆欲前往。不如这样。尔等各领本部兵马分左右两路进击,消灭沿途匈奴劫掠之兵。最后在此汇合!”说完,将手在地图上一指,接着道:“先到者为头功!本刺史统领余部,为后应,随后便到!”
窦辅仔细一看,轻轻念道:“受降城!”仿佛要将这个名字刻到脑子里。随后告辞离去。吕布对着窦辅轻蔑一笑,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说起这个受降城可是很有名的,当年汉武帝时,打败匈奴,大将公孙敖,为接受匈奴投降而筑此城。这也是汉代唯一一座真正接受过匈奴投降的受降城!这个公孙敖也是很有名的,如果不知道他,只要说另外两个与其息息相关的名人,一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卫青与李广!一个因他而活,一个因他而死!早年就是公孙敖救出了还未发迹的卫青,后来在公孙敖与李广作为出征匈奴的一路大军,却因为迷路,延误军机,实际上是公孙敖不听李广建议才会如此。而卫青为了报恩,却怪罪于李广!至使李广含冤自刎!这也是卫青一生中难得的徇私。
言归正传,此时吕布与窦辅已经分别带领手下人马出城往西北追去。丁原对于自己能轻易掌控窦辅与吕布的手段,暗自得意。
吕布正在为了不输给窦辅而全速进军。窦辅亦因为比武不胜,且早年种下的心魔,被吕布激起好胜之心,而渐渐的被被**遮住了双眼。
所有人皆在为了自己目标目的执着的拼命前行。丝毫不曾有人注意到,他们的行军路线,正在渐渐的往西北而去,慢慢出了五原郡范围,到达了朔方郡。而离云中郡则更加遥远。
一路上,窦辅连战连捷,匈奴人一触即溃,一路引汉军往西北而去。每日里窦辅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询问吕布所部行军进度。丝毫不觉得此行有何问题。
而此时在云中郡郡治云中城,戏志才正在地图前苦思。每日汉军行军路线及战报,都会送抵后方。这是出征前窦辅与戏志才约好的,以免遭遇不测,不及应变。
而戏志才今日对着地图已经看了一个时辰了。下人几次劝其休息,他都不停。此刻,马鸣来到了厅中,劝说其先吃饭休息。
戏志才见是马鸣,忙问道:“骁腾,主公可有最新消息或战报从前线传来?”
马鸣听戏志才这么问,面上亦现担忧之色,口中却说道:“暂时还未收到!可能战事激烈,未及有空!”
戏志才摇摇头,说道:“断然不会!这已经是第三日了,三日不曾收到战报,绝非偶然!恐怕是出现变故了!”
马鸣一惊,问道:“变故?是何变故?如今匈奴连战连败,又会有何变故?”
戏志才双眉紧锁,沉吟道:“虽说看不出有何变故,但忠料定,一定有问题!骁腾可还记得,最近一封战报,主公说部队到了哪里?”
马鸣想了想,说道:“主公三天前的战报说自己再有一日,便将到达受降城!”
戏志才点点头道:“不错!受降城!就是这里,照理说,最迟昨日便该到达城池。无论如何匆忙,皆会停下休整。连日行军主公尚且有书信战报到,何以到了城池休息,反倒没有了?骁腾不觉其中太过诡异了吗?
听戏志才如此一说,马鸣亦觉得事情并不像自己想的这么简单,可转念一想,还是觉得不可能,于是说道:“军师,且不说主公与吕布两路先锋,在主公身后可是有并州刺史统帅的数万大军。前有主公等的精锐开路,后有大军挺进。匈奴无论如何也不能有何作为啊?且不说匈奴是否有实力包围大军,就算是包围城池,也绝无可能无一人突围,前来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