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聊,我到车里等你,”宁致远倒是很识相的先行离开了。
整个会议室只剩下他们两人,“安安?你有什么资格过问安安?”
陶夭一脸的冷淡,似乎所有的感情都被那场大火付之一炬,看到他还是会莫名的心跳加快,莫名的紧张,可是,她不确定那是不是爱,关于哥哥被害的仇恨已经充斥满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她已经无暇在去想其他……
“不要这样说,夭夭,我知道,其实,安安,安安是我的孩子对不对!”雷梓晨抓着陶夭的肩膀激动的问道,瘦削的骨头几乎要刺穿他的掌心。
“孩子是我的。”陶夭推开他的手臂回答道,“我要走了,不能让我老板等太久。”陶夭转身欲离开。
“夭夭,你知道吗,我知道破坏我婚礼的人是你,可是当我知道我不能结婚的时候,我竟然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我爱你,我的心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我爱每一个你,就像透过你不停变化的妆容一眼就认得出你一样。”雷梓晨说的深情,他害怕陶夭这一离开,又不知道何时才会相见,因为趁着相见,把想说的话,通通的,说给她听。
“爱我?”陶夭无奈的笑了笑,“太晚了,也许你早点爱我,哥哥就不会死了。”说完陶夭便转身离开,留下雷梓晨独自面对空荡荡的会议室,颓然的坐在椅子上。
在警界,他可以勇擒各类罪犯,令他们无可遁形,在商界,他亦是可以叱咤风云,拔得头筹,甚至游走在无数女人身边,让他们都为他奋不顾身,唯独面对这个女人,他竟是这般的束手无策,为什么相爱的人,总是不能停止互相伤害。
陶然的死成了陶夭心中的一道疤,没法痊愈,唯一能够做的,便是帮着她一起报仇雪恨才算好……
陶夭逃也似的离开了会议室,她真怕他这样说下去,她便会又一次的沉浸其中,她是真的怕了,这个男人总是有太多的危险因子,她再也不敢,亦是无力靠近。
“夭夭,你……还好吧?”看的出陶夭脸色不好,宁致远关切的问道,“没什么,回去吧,现在就是要找到陶卫光走私军火和毒品的证据,还有要找到和他长相酷似的中年男人和罂粟,这才是我们要做的。”
陶夭迅速的恢复了理智,似乎在她的胸腔淤积着一口气,在任何她脆弱无助混沌的时候,轻轻一吐一吸,自己便冷静下来,想到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眼前所有的迷茫都是会干扰到自己的步伐的,这样想着,自己也便逐渐的平静下来。
“我觉得突破口应该是在陶家大宅,”陶夭思忖着,“找机会一定要去看看。”
“小姐啊,万事小心啊,还是先看看这边的大佬会不会联系那个古董店老板吧。”宁致远知道闯入陶家大宅究竟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因为竭力的想要劝阻陶夭。
“我们怎么会知道?还不是要靠雷梓晨,我才不要。”陶夭倔强的说道,她不想再和他有所瓜葛,她讨厌自己一遇到他便不由自主的紧张感,和不规律的心跳,似乎总是在无声的宣告,内心深处依旧残存着爱……
“唉,”宁致远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自然知道陶夭的倔强,也不再多说什么,这两人,明明心里都有对方,却总是这般兜兜转转……
“安昕,我要看看他们的合作企划,一会送到我办公室来。”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两人又恢复成了生疏客套的状态。
“哦,好。”陶夭急忙点头称是。
一切准备妥当,两人便研究起雷梓晨的合作企划来,看得出,雷梓晨确实是很有合作意向,开出的条件很优厚,以陶家现在的状况,若是有人肯出手相救,自然是要双手奉上自己的王牌。
“雷梓晨的确是诚心想要西山啊,开出的条件比一般的并购都要高出很多呢。”宁致远一页一页的翻阅过来,一边不住的点头说道。
“你有什么想法?”宁致远问道,在他心里陶夭依旧是那个陶家的大小姐。
“不需要问我,陶家的生死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若是他就此飞黄腾达,我也不会有半毛钱,在我心里,陶家已经是弑兄的仇人。”陶夭淡然的说道,让本已经左右摇摆的宁致远,心中却是有了方向。
“不过听你的说的,这老狐狸最近的举动还真的是有些异常,”越说陶夭越觉得奇怪。
“难道说……”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陶夭的脑际冒出。
“怎么了?”见陶夭皱着眉头一副深思的样子,宁致远好奇的问道。
“致远哥,陶家发生变故的时候,当时我们的年纪都还很小,有很多事情不记得了,不过我翻阅当年的资料,发现是在陶钧廷出了事故之后,他的父亲才出现在公众眼中,在这之前,似乎没有见过和听过陶卫光这个人,而陶钧廷死的时候,陶家也面临和现在一样的局面,就是濒临破产……”陶夭滔滔不绝的说道。
“而且……陶夭望了望宁致远,欲言又止,这里毕竟是办公室,虽然是两人单独相处,隔着厚厚的玻璃门,大家看到的也是一副上司和下属在谈论过工作的样子,但是陶夭不知道这真相一出,宁致远会有什么反应。
“有话你就直说,外面的人又听不到。”宁致远见陶夭支支吾吾的样子,大声的问道。
“致远哥,你知道么?其实慧姨就是当年的马慧心。”陶夭小声说道,不敢看宁致远错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