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放你一马,你如再阻拦我,休怪我不顾同门之义。。。。”
第六章 活着
“当年我放你一马,你若再阻拦我,休怪我不顾同门之义。”慕傲渊脸色平静,眼神玄奥的盯着眼前的中年男子,平淡的语气中孕育着庞大的肃杀之气。
“你不能杀,即便我今天拼死也要拦下你。”中年男子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即便眼前的这个人是他这辈子最不想遇到的对手,但是他却必须这么做。
“傲渊,我知道你怪我这个老头子,可是这件事情的结果确实不是我所能料到的,更不是我所想见到的。反过来我也说句不客气的话,你当初将他送到我这里来,就是要我好好的训练他,那你就应该有这种心理准备。”老者沧桑叹息道,忽然语气一变,双目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原本颓废的神态瞬间消失不见。
“这个我知道,可是理由却不充分。”当初慕尊受重伤,他已经失信一次,没想到他这个当父亲的却再次失信。他的理由还是说不了自己手中的剑。
“这一年多来,那孩子执行过不下百次任务,有几次九死一生的任务他都活着走出战场。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他依旧能化险为夷。他在跳下飞机的时候亲口说过,他死不了。”戒了二十多年烟的老者这次却不自觉打开一包烟,点了一支。死不了,和活着,也许是两个概念。
慕傲渊不作声。
“我这个老头子这么说并不是要推卸责任,知道你想杀谁,我还不知道谁能活下来的。我只想让你知道一点,你应该相信你的儿子,如果他这么容易死掉的话,只能说我么这些人这么多年来就是白白lang费时间了。好了,我的话说完了,你要是还想动手的话就来吧。”
慕傲渊沉默许久,他的儿子与他失散多年,可是一直以来他却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当他得知自己儿子的消息后,一向沉稳默然的他,提着尘封多年的剑莽撞的闯了进来。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后果影响将是多大,但这次却始终控制不住自己内心中燃起杀气。
杀?还是不杀?这是他第一次在杀人的时候犹豫。
“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最好不要让我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儿。否则,不管是你龙门龙使段残刀,还是你执掌大权的赫连望野,该杀的我一个也不会放过。还有,最好祈祷我儿子还活着吧。”慕傲渊缓缓收起剑,眼皮半垂淡淡说道。径直走出房间。
段残刀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离开的身影,心中莫名的重重松了口气。同时慕傲渊的狂妄让身为巅峰武者的他,心中交织的复杂的愤怒,但这时候却没有真正和他交手的理由。
赫连望野低头凝视着自己残疾了十年的两条腿,这就是当年慕傲渊亲手打断的,但却也保住了他的命。想想,自己欠他的人情怕是这辈子还不完了啊。
…………………………。
抱着个人肉炸弹的慕尊,身体急速下降。在爆炸影响范围离开飞机的瞬间,凭借着最后一点接力的位置,脚猛然踩住尸体,靠着强大的腰腹力量,双臂交叉护住头部,整个人努力蜷缩成一团。
“轰~~~”巨大爆炸声响起。
震破冲开空气和强大的冲击力在海面上掀起了滔天巨lang。虽然极力的保护着自己的慕尊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同样是受到了严重的冲击。这种感觉就像是被几辆卡车连环冲撞一样,胸口气血疯狂涌动。这一年多来他接受过无数次非人般的训练,身体内有着玄天真气保护,这才让他有胆子这么做。
在落入海中的瞬间,慕尊依靠身体的本能,调整动作像是一个跳水运动员一样,身体倒立钻入海水之中。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单纯靠着一股毅力强迫自己不要合上眼睛,否则自己可能就永远睁不开了。
慕尊不停地往海底沉入,浸入海中的他感觉四面八方的海水向他的五官中灌入。“小子,别睡,千万别睡啊。”身体内的司空摘月焦急的呐喊道,他此时和慕尊的感觉很像,感觉自己的生命在流逝。
慕尊痛苦着强行用力往上游,还好身上穿着救生衣,经过几番努力身体终于慢慢从海面浮上来,而他也差点没被呛死。筋疲力尽的慕尊整个身体仿佛被灌入铅水一样,右眼睁开一道缝隙。惊喜的发现远处竟然有个小岛,看来他的运气还不是太差。凭借着强烈的求生意识朝着希望之地划去。透支到达极限的慕尊终于走到沙滩上,脚步一浅一深每走一步都困难无比。坚持着来到海岸,危机总算是暂时过去了。刚才的爆炸让他的后脑仍旧异常眩晕。再踏足地面时候再也走不动了,嘴角不自觉的划过一丝苦笑。头眩晕感强烈的袭来,身休不受控制直直躺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
花城,法国首都巴黎巴黎是法国的首都和最大的城市,也是法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同时又是四大世界级城市之一,与美国纽约、英国伦敦和日本东京并列。时至深夜,这座闻名世界的城市街道灯火辉煌,拥有着五花八门的建筑物,繁多的化妆品和令人眼花缭乱的时装,在黑夜中绽放出耀眼的繁华。
一个约莫二十岁左右的黄皮肤的青年站在战神广场的巴黎埃菲尔铁塔前凝望着怔怔出神,修长的身躯,俊逸的相貌,只是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周围来这里旅游的游客,嬉笑玩闹。站在塔前摆出各种开心的造型poss,拍照留念,确实是来这里必不可少的一个项目。而青年身边却没有一个同伴,虽然不时经过他身边的美女丑女都不自觉的悄悄地盯着这个有些古怪的家伙,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上来搭话。
青年终于把视线从这个高达三百二十四米的建筑物转移开。平淡的扫视着周围热闹的情景。手不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虽然来这里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但是感觉自己和这里还真有些格格不入。不是法国人,也不是放松游玩儿的游客。过客?倒是感觉挺贴切。
这个青年就是死里逃生的慕尊。
那天爬到荒岛上逃过一劫的他,靠着身上仅剩的一把军刀,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