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们之间的开始就存在买卖关系。可我们签订的男女契约,并不包括我可以为了你的女人去顶罪。”
她的话语像是一把无形的手掌,牢牢遏制住北庭爵的咽喉,让他憋闷的厉害。那眼神里面更露着一丝埋藏起来的无可奈何,那高大的身影在烈日的沐浴下似乎有几分颓废。
“北庭爵,我今天之所以站在这里和你心平气和的对话,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我现在很幸福,那些前尘往事纵使计较,我也是有丈夫的人,不需要另一个男人的怜悯。”
顾倾歌说的和明朗,现在的她已经有家有室的人,她不需要一个过去式来这里给予自己怜悯。她若是记恨当年的事情,寒旭尧自然会帮她讨回公道,这就是夫妻。
北庭爵不得不承认,这个被自己视为绵羊的女人,露出爪牙的时候,每一句话都像是穿肠毒药一般,让他体无完肤。
“而且,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让我丈夫伤心。”她说着就要摇起玻璃,而北庭爵的手一下子扳在玻璃的顶端,阻止它的上升。
“倾歌,我错了。”
那带着咆哮的声音让顾倾歌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搭在方向盘上的手也无意识地抽动了一下,抬眸看向他的双手,她脸上迅速升起了冷冽的微笑。
车门没有一点留情的升起,像是根本就们没有看到那双大掌的存在一般。而感觉到骨节吱吱的声音,她才移
动了自己的视线,从他的脸望去。
透过那双手被挤压的空间,她清淡地道了一句:“爵少,今天告诉你一个事实。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这是男人的大忌。你这句我错了,我福薄承受不起。”
他可知道自己承受了多少苦,留了多少泪。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和风细雨的解决吗?她顾倾歌还没有这么没脑子。
北庭爵知道这一句对不起微不足道,可他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错了就是错了,他没有办法改变。可他想让她明白,北庭爵是一个可以为了自己错误付出一辈子的人。
感觉到自己掌心淡淡的湿意,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双眸紧锁着她的眼睛:“倾歌,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相信。可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这七年我没有一天不承受着灵魂的问责。”
“我爱你。”
顾倾歌笑了,这个男人这句“我爱你”是不是来的太迟了。
当年自己期盼的时候,这三个字他始终没有说出口。如今物是人非的时候,他居然犯贱的说出这么一句话,贱人果然就是矫情。
她看着他手上的血已经染脏了自己的玻璃窗,立刻按下了玻璃,然后不耐烦地盯着他:“真情告白结束,我可以离开了吗?”
对于她这极度不耐烦的神色,北庭爵将隔空的手轻轻抽离,放在了自己的背后。然后跨着步子转身离开。
她不管对自己多么狠
,他都能理解,谁让自己欠了她呢?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承受的住她任何的冷漠与奚落。
可如今再看,那冷漠的眼神仍然让他的心房像是面临着死寂一般,有一种淡淡的窒息感。世人都以为爵少天不怕地不怕,可谁能知道?他也怕,怕她利剑一般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