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后世的冻结资产了。
三人吃了好大一惊,再也想不到贾瓒还有这等操作,若是如此,眼下他们名下的房产,手底的银票,家里的田产可是都未必能保住了。
里头可不仅仅是这三年贪下的,还有他们一辈子的积蓄,难道都要赔进去不成?
想到县太爷是贾瓒的老师,民不与官斗,想到金荣只是用砚台砸了贾瓒一下,又没咋样,贾瓒便让衙役硬生生打断了人一条腿,钱大贵三人如何还能淡定?
卢孟望一个箭步上前,噗通就跪在了贾瓒的面前,“东家,且慢!”
贾武的脚步顿了一下,若是去找李勇,少说又要花几两银子,他可舍不得。
“东家,可否听小的说两句?“
贾瓒点点头。
卢孟望方深吸一口气道,“东家,小的以为这些事都好商量。小的们三位都是老人,在东家这铺子里也有三四十年了,京城里同行里头,谁不认得,因在贾家做事,小的们多少都有些体面,这也是东家的体面。
若因了这事闹开来,不光是小的们没脸,连东家脸上也无光。“
安伯听不过去,在一旁道,“大爷年纪小,谁又能说是大爷的不是呢?老爷过世的时候大爷才多大?真闹开了,说出去,也没有大爷的不是!”
孙四同忙在一旁打圆场道,“是,是,是,都是我们的不是,都好说,都好说!”
一脸谄笑。
钱大贵看着,极为不齿,扭头却对着贾瓒,开始给自己扇耳光,“东家,小的真是猪油蒙了心了,这该赔的银子,小的倾家荡产愿意赔,只要东家肯收留小的,让小的一家老小能够有口饭吃。“
贾瓒只看了他一眼,问卢孟望道,“尔等三人商议的时候,除了这些,可商议出了别的什么章程没有?”
卢孟望摇摇头,他们商议的时候只是将贾瓒当一个十三岁不曾见过世面的少年对待,何曾想过他动辄有这样的大招?
“小的也曾读过两天书,也明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道理,既是出了这样的差池,东家不说,也当主动补过。又哪里会去商议什么对策呢?此等行径,岂非禽兽?“
钱大贵的脸色越发不好看了,老泪涕下,“东家,小的真是禽兽不如啊!”
钱大贵一说,卢孟望和孙四同的脸色也不好看了,这难道不是把他们二人一并都给骂了进去?
“既是如此,就不说这些了!先把账对一对,三位若是有异议,今日当面就算清楚,之后,你们该如何补银子就如何补银子,待把账银物都结清了,再说将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