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只有十个字的密信,依旧丢在那里无人去拾,也无人去看。
因为这封密信的内容,所有人早就知道是什么。
但右相本就皱起的眉头再浓一分,因为他发现那密信上的血迹,竟然微微泛黑。
“右相留步,我那里最近刚送来些江南新茶,要不要去品尝一番?”
看着笑呵呵的左相,右相过了半晌才开口。
“前些年我也爱江南新茶,但后来发现,西南清茶和东南老茶稍作掩饰便可冒充江南新茶。”
“我曾为此大怒,下令抄斩了卖我茶叶的茶商,但最后才发现,骗我的并非茶商,而是一个根本上不得台面的采茶人。”
“一个没人看得上的采茶人,却骗了所有人,更将这冒充货摆在了大雍宰相的桌案。”
右相说完转身。
“他能成功,就在于所有人都不相信他敢这样做,但等发觉时,这茶已经到了五脏六腑。”
左相闻言哈哈一笑。
“右相此言有理。”
随即笑容一敛沉声回道。
“但本相喝的只是茶,产自哪里不重要什么品种更不重要。”
“重要的是,只要本相要喝茶,他,就要为本相去采!”
右相没回头,更没因此停下脚步。
如他们这种段位的人说话点到即可。
右相说东海和西南抛弃了皇帝,但你一样失去了掌控。
大雍太乱,我不想看到,你也不想。
左相回,我才是喝茶的人。
我要喝,他们就要采。
这是他们存在的价值。
我不喝了,他们也就没了存在的必要。
你被骗,是因为你叫张白衣。
而我,叫申逐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