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零尘拎着砚台看着刘连庆再次咧嘴一笑。
“试试,就试试!”
嗷。。。。啊。。。!!!
理政堂里响起了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闻声赶来的禁军急忙冲进理政堂。
刘连庆整个右掌被生生砸断,凶器正是黄门侍郎大人扔到桌子上的砚台。
刘连庆让他试试,所以他试了。
盛情难却啊,都是同朝为官多年的老交情,人家求到自己头上了怎能推三阻四?
真没敢动人家一根手指,只敢退而求其次的砸烂他一只手掌而已。
“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桂喜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季零尘,随后摇头将疯狂喊叫的刘连庆带了出去。
季零尘将擦拭血迹的手帕丢在书桌上,对着门口的方向露出一丝冷笑。
“用这个么个东西来试探我,真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都要死了还在玩窝里横,你那点手段只配杀几个比你还不如的蠢货皇子。”
没错,在季零尘看来就连六皇子都是个蠢货。
因为在他看来,这个世界唯一不是蠢货的只有自己的狗大儿。
而他狗大儿手笔之大计谋之狠辣,就连他这个当爹的都狠狠嘬过牙花子。
一个刘连庆而已,真死假死对季零尘来说连个屁都算不上。
他来,是雍盛帝想让他来挑衅自己。
季零尘完全可以不理他,但他还是断了刘连庆一掌,因为这个过程已经足够验证他的推断了。
所以他说,用这个东西来试探自己也够蠢的。
。。。
天牢里的阴凉,让刘崇禄心里的寒意更浓。
他不怨恨皇帝,因为他是最忠心的那一个,哪怕陛下让他去死,他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他心里的寒,是在担心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