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盛帝有些困难的打开信件,随后脸上出现一抹喜色。
的确是刘连庆的亲笔信,素美人她们真的已经成功离去,可脸上的喜色刚出现便是猛然顿住,眼带惊恐的看向季零尘。
“他怎么会给你写信?!”
这才是关键,刘连庆是自己的心腹,是自己留下的后手。
而且在离去之前就已经告诉过刘连庆,无论成败无需写信来报。
可这封信却出现了,还是出现在了季零尘的怀里。
季零尘用舌头剔了剔牙,说了两个字:“交易。”
随后对雍盛帝伸出一根手指:“他用自己的一只手掌,来和我做了一场交易。”
看着双眼瞪大的雍盛帝,季零尘开心的咧嘴一笑。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雍盛帝刚刚说了自己什么都不怕了,因为他什么都没有,可转眼季零尘就让他瞬间头皮发炸。
“其实您的心智谋略都不算差,但恨在生错了时候,如果您出现在大雍立国百年之时,定然会成为一代明君。”
“当然,也有可能是暴君。”
季零尘把一块点心上的果仁抠了下来,扔进嘴里嘎嘣直响的咬着。
“知道为啥生错了时候吗?”
“因为现在的大雍历经三百多年,傻逼早死光了,能剩下来的全是沾了毛就能变猴子的人精。”
季零尘说完摇了摇头。
“你们这些当皇帝的,不管是昏君也好明君也罢,对杀人这件事上一直情有独钟,所以那些老实的,忠心耿耿的全被你们杀干净了。”
“剩下来的,要么你们杀不了,要么就是还没利用完舍不得杀。”
说着用手里的点心盘子指了指雍盛帝。
“这个您应该最有感触才对。”
嘴里喷出的点心渣子落了雍盛帝一脸,但此刻没人在乎这事。
“刘连庆历经两帝仍然能稳坐御史台大夫,这就是真本事,不然早就被您或者先帝给干掉了。”
“他看着在养老等死,但我们那东海道有句土话,叫老而不死谓之贼也,那老东西其实不安分着呢。”
“御史台和齐王暗通款曲他佯装不知,可但凡有点为官经验的都知道,能做到一部主官的,就没有一个不是面善心黑的,但可惜,您不知道。”
季零尘扔下手里空了点心盘子。
“他是故意的,故意放纵手下之人也故意用此来激怒您,因为他不想再做御史台大夫,也知道做不了多久的御史台大夫。”
“他更知道您不会杀他,因为您手下没有能用的人。”
“都是假的,用意和我之前主动进入天牢一样,因为再蹦跶下去左相一定不留他。”
季零尘说着一摊手。
“他成功了,但最早看出这事的不是我,是我儿。”
说完将头颅凑近雍盛帝床前再次咧嘴一笑。
“因为我儿给了一个小太监一瓶香水,而那个小太监为了报答我儿,答应帮我儿好生照顾刘连庆的那位孙女。”
说完再次嘿嘿一笑。
“我儿太善良了,他觉得那个小太监无依无靠的在宫里太寂寞,所以又给了他一种排遣寂寞的玩法。”
“对食。”
季零尘说到这狠狠捏了捏下巴。
“我一直担心我儿为啥对男女之事如此不上心,老子从小就给他安排了四个娇滴滴的侍女,那都是用来给他暖床用的,可我儿却一直不曾将她们拉上床。”
“直到看了我儿给那小太监的对食之法老子才明白,卧槽,还是我儿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