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面对他的疑问,秦瑱却是悠悠一笑,显得胸有成竹道:
“明公若是如此思之,那我军便无力北上矣,须知事在人为。”
“我军只需因势利导,管保两家均可为我军所用!”
“只不过此计却须明公配合,我军方可顺利行事。”
当下他便将自己的计策和盘托出,诸如如何回应两家,如何谋划两家为他们所用。
刘备听罢秦瑱的完整计策,这才露出了一副笑容道:
“原来如此,若依军师之法,此计或可成事也!”
当下他细细一回想,但觉此计颇有几分秦瑱夺淮南的风范,索性直接应诺。
如此,二人又商议了一阵计策的具体细节,直到夜间,秦瑱方才回府。
结果回到府内,吃过饭食,却见蔡琰与大桥皆不见踪影。
唤来下人一问,方才知晓蔡琰与大桥带着两个儿子今夜同睡主屋。
眼见此状,秦瑱不由一阵苦笑,犹豫片刻,便朝着小桥的院落行了过去。
入得院中,便见灯火氤氲,侍女见他到来,连忙入内通报。
随之便见小桥玉脸通红的行出了屋子将他迎入了房间。
伴随着一声嘤咛,屋内的灯火便即吹灭,至此一夜无话。
另一边,却说张松受了刘璋之令出使荆州,一路上心中颇为忐忑。
因是在当日表态之后,法正便给张松言说,若要献益州,便须先见刘备。
刘备其人如果真如传言那般礼贤下士,再行商议献益州之事。
不然如果他们因为此举使得刘备厌恶,反倒有作茧自缚的嫌疑。
张松闻得此言,一路前行,便悄悄记下沿路山川地理,兵马布防。
准备考察考察刘备是否真是仁君,再以此图作为投诚之物。
抱着这种心态,他自是怏怏行入了荆州界内,不料刚至夷陵,忽见江上船只发来。
行至他面前,便见一个大将行下船只,对他一抱拳道:
“尊驾莫非蜀郡张松张从事乎,甘宁在此恭候多时!”
张松一听甘宁之名,心中一惊,急忙下马拱手行礼道:
“莫非蜀郡甘兴霸?不知将军何以至此等候在下?”
甘宁见他虽然形貌虽差,但颇为懂礼,不由咧嘴笑道:
“乃闻蜀中有使者至,主公不敢怠慢,特令在下前来料奉酒食,慰劳尊使!”
言罢,他便令麾下献上酒食,亲手端着敬给了张松。
张松一见此状,不由暗想听闻甘宁乃是水军都督,位高权重。
如今亲自来与他奉酒,这岂不是刘备宽仁爱客之证?
当下他便与甘宁饮酒数杯,上了甘宁的船只,一路向东而进。
如此至于江陵城下,忽见岸上一熊虎大将立在城外,还未靠近便高声道:
“奉兄长将令,为大夫远涉风尘,令张某洒扫驿庭,以待歇宿。”
这大嗓门一出,张松想也不想,便知是刘备麾下张飞张翼德。
见得张飞亲自来迎,他心中自是一惊,心想刘备这个礼节属实太过隆重了些!
如此隆重迎接,莫非刘备知道他就是来献益州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