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唯一的公主,也只能是我上官落月!”
霍辞皱起眉头。
这人颠三倒四的,在说些什么?
怎可如此这般辱没阿烟?
他顿时来了气,撩开车帘,掀开帷帽,浅笑开口:
“臣妇当是谁呢,这般大喊大叫的,原来是怀晚公主,失敬。
想来公主在大夏,这般汪洋恣肆惯了,却不知在我西周,此等行径,实在粗鄙不堪。
臣妇今日好心提醒,公主聪慧,定会记得的,对吗?”
“你!”
上官落月瞧她戴着帷帽,帷帽下又蒙着面纱,应该不会被义父看到的。
只是那双招子,和画中人形似十分,实在太过碍眼。
若不尽早除去这人,真真是心腹大患。
可她身边的霍辞竟那般武艺高强,连八杀都不是那人的对手。
如今,义父在近旁,她更加不能轻举妄动。
上官落月冷笑一声,扔下车帘。
“也不知江诰命能笑到几时呢?”
霍辞郑重回答:“总比强占她人恩宠来的长久些。”
上官落月被戳中心事,恼羞成怒,竟暗中一掌拍在驾车之马的后腿上。
马匹受惊,朝前狂奔而去。
王福用尽全身力气,没能让马车停住,反而一时不察,被重重甩下马车。
“江千金!”
霍辞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缰绳。
可惜力气太小,根本拉不住吃痛发狂的黑马。
哪怕夏风和冬阳也一同使劲,也无济于事。
眼看马车不受控制,就要装上路边摆摊,躲闪不及的母子两人。
母亲把三岁大的孩子死死护在怀里,紧紧闭上眼睛,等着受死。
霍辞急得目眦尽裂,大喝一声,用尽全身力气,甚至能感觉到经脉根根断裂的刺痛。
许是黑马有了灵性,仰天长啸之后,终于在距离那对母子一寸处堪堪停了下来。
小孩瞪着惊恐的眼睛,与车上七窍流血的江星烟四目相对。
“呜哇!”
小孩扯着嗓子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霍辞一瞬间宛若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软趴趴地跌坐在马车里,再也动弹不得。
“是谁在闹市纵马伤人!”
一声女子的娇喝从不远处传来。
一抹红衣在眼前一闪,来到了霍辞面前。
她张开手臂,护着劫后余生、抱头痛哭的母子两,对着马车里的人语气不善道:
“西周律法,当街纵马伤人,该当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