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笑眯眯地抬眼:“乔奇,是你啊,请稍等,我来看看电脑……啊哟,抱歉!502房的病人刚才办理了转院手续。”
乔奇的心口好像被人踢了一脚,闷闷地问:“他去了哪里?”
“病人的祖父,要求院方保密,不得透露其资料给任何人,对不起,我查不出什么线索……”
“怎么会这样?”乔奇手中的花瓶砰地滑下,玫瑰花散落一地。
他茫然低头望去,深红的花瓣,就像一片片干涸的血迹,晃得他眼睛发痛。
红,果然不是他的吉祥色。
乔奇浑噩地走出住院部。
放眼望去,街头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他就像个游魂,在医院大门前踌躇徘徊,完全孤立于人群外。
这个城市中,各种公立私立的医院近百座,如果一家一家打听,对方也不会接待他,甚至会告他骚扰。
他知道,徐老头一定深恨他,绝不会半分透露桑尼的信息。
下一步,该怎么办?
他拧着眉,努力思考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路过,拍了拍他的肩膀:“乔奇,怎么一脸衰样,需要帮忙吗?”
乔奇回头,见阮旭神态自若,浓眉舒展,噙着一个浅笑,好像之前的冲突从未发生过。
他急病乱投医,冲口问:“桑尼被徐立勤带走了,你能找到他吗?”
阮旭面露难色,踌躇了好一会儿,掏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对乔奇说:“我试试看。”
乔奇心中升起一线希望,“我回家等你的好消息。”
阮旭道:“我可以开车载你到几家医院看看。”
乔奇警惕地瞪着他,阮旭无奈地摊手,“我是一番好意,既然你不相信,桑尼的事请拜托别人,我不必瞎起劲。”
乔奇想了想,先通报陆先生自己的情况,才坐进阮旭的车内。
车子一路驶上高速公路,窗外的风声扑扑,阳光灿烂。车内,气氛静谧,车子平稳地转入海滨大道,阮旭微笑递上一串项链:“乔奇,送给你。”
乔奇不解地问:“是你花几百万拍下的钻石项链?”
阮旭高深莫测地瞥了他一眼:“没错,正是阮家的传家宝,我很有诚意吧?”
乔奇失笑:“我搞不懂你的意思,而且,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可担不起。”
阮旭将车缓缓驶向出海口岸,悠悠地叹了口气:“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其实,也没有差别,你已经回不去了。”
乔奇沉住气问:“什么意思?”
“你留在这里,恐怕逃不过徐老头的迫害,你是个不错的人才,我不想眼睁睁看你送命,不如,我们一起离开,到东南亚重新开创一个新世界?”阮旭神采湛然,冰眸亮若星,含笑瞥向对方。
乔奇的态度越发沉着:“我是打算离开,但不是和你。”
“别急着拒绝。”阮旭胸有成竹地做出规划,“我的游艇停在附近海湾,我们先出海散散心,趁这个机会,你再考虑考虑?”
“莫名其妙!”乔奇微皱眉头:“停车,我自己去找桑尼。”
阮旭嘴角斜斜地勾起,露出一个危险笑容:“太迟了!这部车里喷了一种极淡的气体麻醉剂,是二战时犹太集中营流传下来的,能令成年人手无缚鸡之力,我事先服下解药,没什么感觉,你怎么支撑了这么久?”
乔奇屏息,果然觉得头昏,他没有多言,按下开门电钮,准备跳车,可连按数次都没有反应,一定是阮旭做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