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再打下去也没什么结果。”
他可是卡着云雀恭弥的体力条打的,云雀恭弥和他那充电宝一样的体质可不同,再这么打下去,云雀恭弥的动作只会越来越慢,到时候发现时淮其实连汗都没出岂不尴尬。
跟在云雀恭弥身后,时淮也摸不准他的想法,只能在后面嘀咕:“我在努力了。”
不拼尽全力就不会沉溺其中,像这样单纯体力和技巧上的交手已经是他目前的极限。
“你以为我为什么只用拳头,云雀时淮。”
时淮在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幻听了,随后他无声地笑了笑。
“我也没拔剑啊。”
看来这一架云雀恭弥确实打得难受,甚至已经违背肉食动物的习性了。
“不过……”时淮凉嗖嗖地瞥了一眼楼上,看见一众风纪委员吓得鸟兽四散才收回视线,“风筝没了线是会坠毁的。”
云雀恭弥的脚步顿了顿:“你不是。”
时淮可以是长着尖牙利爪的幼崽,也可以是尚未苏醒的恶鬼,唯独不可能是风筝那种没有半点生机的死物。
云雀可以成为拉住他的锚点,却不能成为捆住他的锁链。
时淮不知想到了什么,站在原地没有跟上,看着最后一片衣摆消失在教学楼,他才转头看向旁边的植物造景。
“多管闲事。”
小小的草丛翻转,露出一张熟悉的婴儿脸。
“ciaos。”黝黑的眼睛盯着时淮看了许久,忽然来了一个娇俏的wink,“自己意识到总比直接告诉你们要好一点。”
时淮已经逐渐察觉到自己与云雀的牵绊远比他想象的要深,更何况云雀恭弥直接表示过他不用担心那么多,里包恩只是小小地推了一把,让他们都能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
“考虑得怎么样了,要来我们这边吗?”小婴儿跳上时淮的肩膀问道。
示好与拉拢的意味就差直接贴时淮脸上了。
时淮忍不住把人抱下来,捏了一下里包恩的脸,确认人没被掉包后眼中惊恐不减反增。
“你要毁灭世界了?”
毕竟如果是里包恩的话,拉拢的手段应该更加不动声色一些,至少也应该想办法让人心甘情愿的掉坑里。
“你把我想的也太阴险了。”
小婴儿就着时淮抱他的姿势往时淮胳膊上一坐,说出的话引来时淮的一阵嗤笑。
“难道不是?”
狱寺隼人、山本武、笹川了平甚至是云雀恭弥,哪一个不是里包恩暗搓搓给沢田纲吉安排上的?
“嘛,理论上是这样没错。”里包恩好心情地拍了拍时淮的胸口,“但是你明显更吃坦诚这一套。”
而且时淮一开始就看出里包恩把沢田纲吉往他面前引了,想把人骗上贼船可不容易。
时淮嘴角微抽:“倒也不用这么坦诚。”
平时就捉摸不透的人忽然直白起来,看上去就像要作妖了一样,时淮怕这个老阴批给他放个大的。
看里包恩好像真的只是来邀请他的,时淮忍不住好奇:“你现在又是站在谁的立场?”
“只是我的。”
在给彭格列九代目的定期书信中,里包恩都会有意地提两句时淮的近况,九代每次都会表示感谢,其他的却只字未提。
明眼人都能看出九代很在意时淮,却又不敢贸然接近。
信里信外都透露着放任时淮的意味。
“你们这群人真是别扭。”里包恩看着时淮这副浑然不知的模样,摸了摸帽檐,“不过我也没资格说你们。”
谁也有想逃避的时候,就时淮目前的状态来看,还真说不好现在和以前哪一种生活更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