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节没入,他难忍地扭动着身子,段景忱一边在他衣衫下做着恶劣的事,一边淡定盯着他眼睛,“够了。”
不让他再多嘴了。
一招奏效,他立刻老实了,软下了身子,除了喘息,再没有别的动静。
“本王知道了,有劳尚书大人,此事,务必保密。”
“是。”尚书跪地叩拜,知道自己可以走了,想了想,却再次开口,语气有些刻薄,“下官有几句不中听的话,还想与王爷讲。”
“但说无妨。”
“还是那句话,王爷年轻气盛,难免着了勾栏妖孽的道,为防人暗中使诈,万事小心为妙。”
他咬着嘴唇,原本被段景忱挑拨得一脸难耐,听到这话,噗呲笑了,“糟老头儿又骂我……”
“多谢尚书大人提醒,本王定当小心。”段景忱嘴上一本正经地答应,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也没停。
尚书说完跪在地上,还是没走。
段景忱问他:“还有什么要说?”
“还有一句。”
“讲。”
尚书下定决心,道:“容臣多嘴,王爷想取太子地位代之,并非易事。”
段景忱目光一烁,“本王何时这样说了?”
饶是路人皆知之心,这种话,说不得。
“那便是下官多心了。”尚书道:“我追随宣王殿下,欣赏的是殿下品性,的确殿下有帝王之才,但非嫡非长,强占东宫是为乱臣贼子,下官不想看到殿下留下千古骂名。”
说完,尚书大人又磕了个头,走了。
最后这几句,将段景忱说得面色阴沉。
怀中人一双含情眼,“王爷……”
他凑近段景忱的脸,不急着哄他高兴,却是笑得狡黠,用几乎听不见的气声问:“你想做皇帝啊?”
“放肆。”
段景忱怒斥,他却笑得天真,不怕死道:“糟老头不帮你,不如,棠哥哥帮你啊?”
“你到底,是谁?”
“王爷想知道?”他笑着起身,一甩衣袂坐在书案上,赤脚轻踩段景忱,“让我舒服了,我就告诉你啊……”
纤细的脚腕被一把捉住,段景忱猛地用力,他惊呼一声,分开双腿倒在了书案上。
“自己脱。”
青天白日,书房的门还敞着,只有半透的一扇屏风遮挡,案上的书被弃在一旁,取而代之的,是那面颊红透的人坐在书案中央。
院里的风拂进来,他衣衫不在,吹得肌肤寒凉,而此刻,他连发带都扯下来了,握在手中那串念珠却怎么也不肯放,口中浪荡笑着,一边捻动,一边轻念:“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这念珠是段景忱送他的,本意是想让他积福赎罪,谁教他在这种时候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