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刚说到哪儿啦?”
“说到买一堆爆竹回来,把它们一个个拧开,用报纸接着里面的火药,没报纸就用别的接,只要接住就行了。”休尔大声的叫嚷着。
“这样就好了?”
“嗯,这是最简单的方法,不过制作流程有点累人,而且……可能一次性不会成功,你得多试几次才行,试的过程中小心别把自己炸得黑糊糊的。”
“哦,我试试。”我合上笔记本,对着他二人露齿一笑,“那好吧,我会尽快搞定这件事的,不说了我还有事,拜拜。”
没等他二人反应过来,我就按下中止钮,果断结束了这次的对话。
我吐吐舌头,知道他们一定会在那头骂我个半死,嘿嘿,反正我听不到,随便他们说去。
“阿嚏~!”讨厌,现在就开始骂我了呢,谁叫休尔那么噜苏烦人呀,年纪到不大,说话却像老头子。
我揉揉鼻头,朝火光处挨近些,伸手拿根树枝拨动下“劈劈啪啪”燃烧的火堆,瞧瞧天色,已然黯了下来。
他们怎么还没回来?早知道就不玩了,现在不晓得要等到什么时候,哎,真无聊。
好歹回来一个陪我说说话也好嘛。
我抬眼瞧了瞧他们离去的方向,“哎”的叹了口气,垂下脑袋继续拨着火堆。
过不片刻,我一手合在嘴上,轻轻打了个哈欠,因为无聊,便愈发觉得困顿,于是我慢慢合上眼,昏昏欲睡的打着吨儿。
我也不晓得昏昏沉沉了多久,恍惚间,耳边蓦地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噢,终于回来了,终于能够回府睡觉去了,我喜上眉梢,正想回转头望一眼来人。冷不防,从我背后伸来一只黑手,使块帕子蒙住了我的口鼻。
强盗?我一惊之下清醒了不少,挣动着抵抗,试着高声尖叫。熟料,那蒙汗药下的特别重,没几秒功夫便把我蒙晕了过去。
昏睡前,我似乎隐约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淡若幽兰的清香。很快,我便失去了思考,完全沉入了黑暗之中,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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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睁眼之际,发现身在一张竹塌之上,徐徐的风儿从大敞的竹窗内缓缓注入,吹动我一袭纯白色中衣,翩然起伏。
我坐起身,环顾四周,一脸惊诧莫名。
这不是翠微小筑吗?我怎会跑这儿来了?看看天色,似乎已经透亮,难道,我昨晚在翠微小筑睡了一宿?
奇怪了,我是怎么来的呀?
“枝桠”一声,竹门应声而开,一袭粉红衣裙的诗琴笑嘻嘻地走了入内,朝我福了一福,软哝直呼道,“云姑娘好。”
“诗琴,你来的正好。我不太记得我昨晚是怎么来的了,你能告诉我,我是怎么来这里的吗?”
“姑娘也不记得了吗?昨儿您昏睡在翠竹林外,是诗意发现您,把您带回来的。”
“是吗?我完全不记得我是怎么来的了。”我抓抓乱糟糟的头发,“就我一个人来的吗?其他人呢?”
“没有啊,诗意就看见您一人。”
“是吗?”我脑子里颠颠倒倒重放着昨日的情景,忆及昨晚我是在树林内等秦绍他们,后来又莫名其妙被人用蒙汗巾弄昏了过去,奇怪的是,此人为何要把我丢到翠微小筑门口来?
此人身上,似乎带有一股清幽香味儿,淡淡的、渺渺的、若有似无。
我慢慢坐了下来,抬起怀疑的目光瞧着面前的诗琴。未及开口,只听门外传来秦绍暴躁的声音,“人在哪儿?”
“王爷。”诗意惶恐的喊着。
“子初你先别冲动,这恐怕是一场误会。”
“什么误会?他明明就是借故支开我,偷偷把寒儿带到这里禁锢起来。”秦绍的声音打断了成王的话茬,怒火冲天的继续叫道,“寒儿……寒儿!”
“子初。”我急忙跳了起来,急匆匆就向门口奔去。